“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多东西。”梁方氏点头,“这些可是绣姑存了一辈子的东西,那簪子、镯子,还是她出嫁的时候我给她的陪嫁。”
“几位稍等,我去将匣子拿出来。”季幼仪收好信,进屋拿着匣子出门。
她当着众人的面将下子打开,“若是按照信上写的,那这匣子还真有可能是舅母的,只是这匣子内,只有一个银锭,并没有两个,是不是舅母写错了?”
匣子打开,果然是那么几样东西,银锭也如季幼仪所说,只有一个。
梁方氏一家人已经被这银子看花了眼,一时之间对她的话还没反应。
这盒子内可是有两百两银子呢,一大笔银子啊!
“少了一个银锭,梁家老太太,你们怎么说?”村正回神过来,假咳两声,提醒他们。
梁家众人这才从银子中回神。
梁方氏跟梁宇交换了个眼神,似是贪心不足。
梁方氏捂着帕子,“这,这与信上说的东西不对啊。”
说着她假模假样的瞧了眼季幼仪,“孩子,我知道这银子不少,但这些都是绣姑的东西,你可不能自己偷拿啊。”
“老夫人这话就过了,这匣子我拿回来之后就看了眼,之后一直封存着。“季幼仪一脸的实诚,完全看不出说假话的痕迹。“而且,虽说信上是这么写的,但谁知道这信是哪来的?村正,大娘,敢问你们记得舅母会写自己吗?”
赵王氏一想,惊呼道:“对呀,绣姑是不会写字的,这信哪来的?”
“这信定然是绣姑托别人写的了。”梁方氏年纪虽大,但脑经转的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就想好了应对的话,“绣姑虽不回娘家,但经常会给我写信的。”
季幼仪不信,“若感情真这么好,舅母为什么不常回家?这么多年你们也没来看过,以至于她故去了,我连人都找不到。”
这话,那可不就啪啪的打脸了嘛,梁家的做法,的确是引人怀疑啊。
梁家人也知道这事情不好解释,只能含糊推脱着说道:“这家家有家家的烦心事情,我们也是在是抽不开空过来,但我们对绣姑的关心那可不是假的。”
季幼仪不去神挖他们的假话,反而疑惑的问道:“说起来,我都没找到人通知,你们是怎么知道舅母出事的?”
“是呀,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通知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赵王氏顺嘴符合,疑惑的看着这一家子人。
“是我昨儿个去城里的时候,遇到了你们村里的一个婆子,那婆子当初是赵三的媒人,认得我的,这才跟我说了这事情,我一得知就哭晕了一日,今日醒了就马上赶来了。”
梁方氏说道此处,又十分伤心的开始哭了起来。
“老夫人,您先别伤心,眼下还有事情需要解决呢。”季幼仪拿着匣子,愁眉不展,“既然这盒子里的东西跟这信上的对不上,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梁方氏擦了擦眼泪,静等着她说下文。
季幼仪三分诚恳,十分严肃,“这匣子,不是舅母信中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