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要守门,所以午睡都是在药堂的。一打开门,见着外面人还不少。
村正跟他的夫人赵王氏正阻拦着四个人,吵吵闹闹的说不清楚在纠缠着什么。
季幼仪推门出去,看情况都快动手了。“怎么回事?”
“幼仪,你在啊。”村正本以为药园是没人的,这才将人拦着不让进。
“这些人是谁啊?”季幼仪看他们样子,似不是下沿村人,而且三男一女,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女人上了年纪,是个老妇人,见着正主出现,立刻一抽帕子开始抹眼泪。
“诶呀我那苦命的女儿啊,本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会儿,连个尸骨都没让为娘看到啊。”
一上来就哭是几个意思?听这哭腔,好似是哭丧的。
季幼仪疑惑的看着村正,“村正,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为首的男子头缠着灰色布巾,整个人魁梧凶恶。
眼看他上前,季幼仪警戒的后退几步,示意他不要动作。
“等等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
村正看着情况,赶忙将人拉住,解释道:“幼仪啊,这几位是梁绣姑的娘家人,这位是她娘,梁方氏,这位是他的大哥梁宇,这位是她大伯梁田,还有这位是她的堂弟,梁老实。
大哥梁宇便是缠着灰色方巾的男子。
既然是梁绣姑的家人,季幼仪大概能猜出点什么。定然是听说梁绣姑死了,行来看看还能不能捞一点回去。
她不动声色,悲痛又客气的说道:“原来是舅母的娘家人啊,那就是一家人,此次来是来吊唁的吧?”
“我等自然是来看我妹妹的,人死如灯灭,好歹亲人也要来上柱香吧。”梁宇神色自然,看着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
季幼仪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事情还真是我疏忽。我跟村里人打听过了,说是舅母嫁过来之后不曾回过娘家一次,娘家人也不曾来过,也无从知晓您家里的地址,这才没通知到。
眼下那家里不能安置,所以我托人将牌位放去了义庄,等过段时间,我在做一场法事,安置到佛堂去。”
她的话合情合理,安排的也十分到位,本是没的话说了。
然而这群人目的根本不似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梁方氏哭哭戚戚的上前,欲抓住季幼仪的手。
季幼仪见状退后半步,明着躲过了。“老夫人,您是长辈,有什么话尽管说。”
梁方氏些许尴尬,很快就掩饰过去,擦了擦眼角的泪,“好孩子,你是个善心的。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当初我不让她嫁过来,她偏不听,如今人去了,我也只能日日想着她哭泣啊。”
说到伤心之处,她更是掩帕哀泣。
“娘,您别伤心了。”梁宇见状,配合着演戏,上前扶着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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