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的话语,当场是撕破脸了。
既如此,季幼仪也不用假装客气了。
“安安,带着元哥儿回屋去,把娘药箱底层的一个小布包拿过来。”
安安乖巧,立刻带着元哥儿去拿东西。
季幼仪看着五根婶跟赵铁柱,平淡的语气中带着死死逼问,“婶子话说道今日这个份上,那有些话我也想跟您说道说道了。
您对我家的帮扶,我认,也感谢您,但从您第一次开口说亲,我就明确说过,我不愿意。一来是我自己没有成亲的打算,二来安安还小,我不想让他不安。
这话当初我对您说过,这次还是这么对您说。可您不死心,三番四次的提起,甚至不惜说道让赵铁柱入赘,我实在不懂您为何如此执着。”
五根婶憋着话,这事情说着好像还是她的不是了?
“你这个白眼狼,这说的是个人话吗?我怜惜你一人带着孩子不要容易,咱们两家结亲,相互帮扶,有什么不对的。我家都没嫌弃你未婚生子坏了名声,你不嫁给我家铁柱,还想嫁给谁?”
季幼仪脸色一变,她从未觉得未婚生子有什么不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是觉着这些人当面一套客客气气,心底如此嫌弃,着实令人恶心。
“婶子这真心话,说的可真是伤人啊,既这么看不上我,那又何必多次来提亲事,如今还想着逼婚,也不知道是来恶心谁呢。”
五根婶羞气的脸红,“你要是不愿意,早就明说好了,干什么含含糊糊的,让我家今日闹出这么难堪的事情,你是何居心。”
“我早就明说了,是你们当没听懂吧。”季幼仪冷哼,憋着气回道。
话已至此,真的是说不醒一家子装睡的人。
正好安安这时候拿着东西过来,“娘亲,东西我找到了,给你。”
季幼仪接过小布包,凌厉目光看向赵铁柱。“婶子,我想不管如今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先前是在含糊你了,好,我认,你想知道原因是吧,我告诉你。”
她将布包扔到赵铁柱面前的桌上,惊得赵铁柱抬头,四目相对,一个冷厉,一个惶恐。
她用眼神撇了撇布包,说道:“打开,自己看看吧。”
赵铁柱不明所以,愣在当场。
五根婶心急,打开了布包,是一把刻刀。
“这,这是什么意思?”
季幼仪冷哼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发现有人跟踪我,断断续续,大半夜的还到我家偷窥。我本是想找出人来,但苦于没有线索,直到最近一次,我追踪那人的时候,那人慌张逃窜,落下了刻刀。您可认得?”
五根婶惊诧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季幼仪一说,她便明白过来。但很快,她就装作不知情的将刻刀扔在桌上,“我怎么会认识这东西。”
季幼仪料准他们不会承认,“我记得上次我去您家的时候,您说您儿子赵铁柱,擅长雕刻,那这刻刀您应该熟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