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涵点点头,说到拔除眼彘莫名有些紧张,她握紧手中的盒子,这时候更多的也只有感谢了。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做的可不是免费工。”
季幼仪小算盘打的精,为翎雀坊铺路。
“对了,拔除眼彘还需要两味药材我没准备齐全,第二次金针之后,我可能需要离开一些时间,到时候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需要什么药材,或许我能帮忙。”郭文涵直言道。
季幼仪觉得药材名字不大好说,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这药材你店铺肯定没有,但我知道去哪里找,你不用担心。”
“你不说说怎么知道我店铺没有?我敢说,要是我店铺都没有的药材,那你基本在这里是找不到的。”郭文涵对自家药铺还是自信的。
季幼仪挑眉,“七绝断魂草,你家店铺有吗?”
“什么东西?”
郭文涵听这名字,觉得好似是在哪本画本子里看到过,她很是怀疑季幼仪压根就是在驴她。
“你说的这东西真的有?”
季幼仪撇了撇嘴,“当然是有的,这草长在乱葬岗深处,极阴寒之地,还会开出黄色的小花朵,据说沿着根部往下挖,必然能挖到一颗头颅。”
郭文涵拧着眉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解怀疑,反而更是不信了。
这么玄乎的东西,哪里像是药材。
季幼仪憋着笑,口气严肃:“你可别不相信,这药草的孢子会随风飘散,要落到死人的头顶,跟随尸体腐烂,吸收养分,才能生根发芽。只有一种阴寒至极的东西,对付眼彘才有效用。”
“行吧,没听过,这东西我还真没有,你若是真能找到,可以让我见见世面。”郭文涵听她形容都觉得渗人,没什么兴趣。
不过想想自己的眼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还真需要这种东西对付。
她想了想,说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我说。”
季幼仪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了个东西,还真将人糊弄住了,“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我扶着你出去坐坐。老是憋在屋里,人都会闷坏的。”
药园虽不热闹,但听着孩子读书,周围有人响动忙活,人也轻松一些。
季幼仪做一会儿药田的活,看着时辰就去厨房煮饭,刘大夫陪在郭文涵身边,饮茶看书,时不时的还搭两句话,让人不至于烦闷。
郭文涵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就算隐居到城里,她也是时时刻刻的担心着。
“寅大人这地方选的好。”她摸索着端起茶杯,闻到了厨房的香味,嘴角挂着微笑,“人也选的好。”
刘大夫翻过一页书册,余光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季幼仪,语带自豪,轻声说道:“我这徒弟,无论样貌,学识,本事,可都不输给那些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
“的确。”郭文涵点点头,“虽然我看不见幼仪,但她的胆识跟见识,的确胜过许多人,而且谈吐不俗,也不似普通闺秀,死板无趣。”
她淡淡抿了口茶,问道:“不过,我很好奇,如此奇女子,怎会未婚生子沦落至此?是否身世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