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配上咸菜,简单的料理了一餐之后,季幼仪带着安安第一次下田。
药田跟村子的田地正好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所以她重生这么久以来,还没去看过村子的田地呢。
村子的田地都是官府统一放下来,由村正管理租给村民的,当然也可以花钱买。
村里人家身无长物,要是有几亩薄田,也算是有个资产。
季幼仪带着安安走在乡间的田耕道,现在也算是到了水稻灌溉的时候了,各家田沟里挖渠,蓄水放水,好不忙活。
田里农忙,大人在田里干活,小孩子在田里玩耍,看着倒也趣致。
安安第一次来,很多都是没见过,睁着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
田里的活儿没有轻重之分,各家做各家的,一家做完了,就去帮忙关系好的邻居。不过这时间段,大多都是男儿在干活。
季幼仪自知身份敏感,也不好去找他们问话,走过几个田埂头,没想到看到梁绣姑在田里忙活。
梁绣姑自从上次落胎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在家继续赖着了。
这个时间要是不下田,今年就没的吃食了。
她忙活了一阵,直起身子活动活动,腰酸的很。这一起身,就与季幼仪对视了,两两相望,有些尴尬。
季幼仪看着她撸着裤腿管,整个脚就这样泡在凉水中,微微皱眉,眼中露着不赞同的情绪,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幼仪,你怎么来了?”
梁绣姑见她久站不语,尴尬开口。
“您知道五根婶的田在哪里吗?”季幼仪客气开口,询问五根婶的田地位置。
“应该在那边吧。”梁绣姑转身指了指后面的位置,“你从哪个田埂过去,绕过那边的屋子就可以看到了。”
季幼仪看了看建造在田边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个棚,以供农忙时节大家休息用的。
“多谢。”
她道谢之后,牵起安安继续走。
梁绣姑想开口唤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犹犹豫豫下还是没开口,看着他们母子离开。
“娘,你在看什么呢,咋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一个黑粗的孩子从田埂边跑过来,略微不耐烦的开口。
她看着孩子,笑道:“怎么了应哥儿?娘活儿还没干完呢,不能走。”
应哥儿顺着她之前的目光看到季幼仪母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娘,那就是姥姥嘴里的扫把星吧?”
梁绣姑撇眉,有些不悦应哥儿的粗鲁,边干活边说道:“别胡说应哥儿,按照辈分,幼仪是你姐姐,安哥儿是你侄子呢。”
“呸,你胡说什么,姥姥早就不认他们了。”
应哥儿不听,小小的年纪心思却不少,他看自己娘亲又在干活,撇了撇嘴后,跟了上去。
季幼仪七拐八拐的,绕了一些路总算是看到了忙碌的五根婶。
五根婶的田地在整个田地的边缘了,水渠都不通,看她吃力的挖渠,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