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肆拱了拱手:“老先生,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您看那散修,出口成脏,粗鲁狠毒,再看我这同伴,性情温淳,婷婷玉立,一旦入得山门,或受重用,倘若从赵老手中得到了入门的资格,必会记挂于心,他日老先生若有为难之事,怎能不倾力相助?
再说我,我虽然失去了进入外门的资格,但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有走山门入宗的机会,我想那人手再长,也伸不到山门里面,我有没有灵根不好说,可万一有呢,入了山门便是内门弟子,自当与我那同伴一起,照拂老先生的子孙后代,而这散修有什么,他不过是条潜力耗尽的老腊肉而己,纵使入了外门,也是最低级的执役,小子不敢强求,只是请老先生三思。”
花娘子也知这是关键时刻,盈盈施了一礼:“老先生请放心,我花尤怜对天起誓,将来必为赵家的子孙后代尽一份心力。”
“td,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那散修急了,猛吸一口气,就要掐诀!
“放肆!”
赵老厉声喝斥。
散修回过神来,这是在终南道城啊,城里严禁打斗,只得强压下怒火,摆出一副笑脸道:“老先生,你把令符给我,我亦会照料你的子孙,再说……得罪了那人总不大好吧?”
杨肆冷冷一笑:“那人是谁?你可说的出来?”
“这……”
散修语滞,他还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
杨肆轻笑一声:“人家堂堂内门弟子,岂会把你一个散修放在眼里,不过是利用你给我添堵罢了,用完了随手扔掉,再看你这贼眉鼠眼相,也不是个信义之辈。”
“找死!”
那散修又被激的大怒。
“闭嘴!”
赵老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周师弟是内门弟子,给他递话,他不敢悖逆,心里对杨肆存了愧疚,而杨肆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想也是如此,周师弟只是为了阻止杨肆入宗门,却没提到不让杨肆的同伴入宗门啊。
而且那散修动不动就老子,还要在他家动手,第一印象恶劣之极,杨肆却是彬彬有礼,花娘子也貌美妖娆,光卖相天然就有好感,也很容易让人相信他们的承诺。
更何况,万一这孩子入了内门呢?老天爷的事儿,谁能说的清?
能与一个内门弟子结下善缘,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错过。
该选谁,不选谁,还用考虑么?
赵老从怀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递向花娘子道:“姑娘,这令牌就归你啦,三日之内,可持此牌往山门脚下的执事堂报道,即可录入外门,老夫与外门的张玉贵执事是几十年的交情,你可去寻他,或能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差使。”
“老先生!”
花娘子娇躯剧颤,激动的难以自抑,竟捂着脸,两行清泪从指缝中缓缓流下。
那散修的脸已经漆黑了,眼里满是怨毒,愤恨!
杨肆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留在这做什么,这里有两个终南道宗外门弟子,难不成你还想抢夺?”
“小子,爷记着你了!”
那散修恨恨的指着杨肆,不甘离去。
他也清楚,木已成舟,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抢夺花娘子的令符。
“拿着吧!”
赵老心头豁然一松,就好象做了件善事一样,微笑着把令符塞进了花娘子手心。
“谢谢,谢谢!”
花娘子连声道谢。
赵老笑道:“姑娘,老夫只是成人之美罢了,你要谢呀,就该谢这小哥儿呐!”
花娘子那还蓄着泪水的眼眸移向杨肆,闪出复杂难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