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混沌地狱没有任何的行星星球,但得益于长时间对泛位面各种族法术和各文化仪式的研习,星星的概念以查完全明白。
他了解一个月亮是如何的不应该出现在此处,如何不该进行这样的运动。一般这种运动只会发生在一次黯然的星灭,或一次无可挽回的坠毁中。
然而现在发生的是一次创造,一次试图重现。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柯启尔轻声地说。
这位天使绝对是非典型的天使,明确无疑,天使们最应执行的秩序是等待命运的自然而然,待事情发生之后再忏悔或者宽恕,柯启尔却总想做点什么。
大部分时间这种习惯只是为他在天使中赢得了“多动者”的讽刺性称号(当然,没有天使承认他们进行的任何行动会以讽刺为目的,这是以查指出的);少部分时间这种习惯则非常有益于学术研究(这也是以查指出的)。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保持尊敬。”以查答道,“和输赢无关,这是一次可贵的尝试。”
那一颗月亮已经越过了他们的头顶到了另一面去,指挥部的不受干扰这时候变成了缺点,他们无法穿过另一侧看到它究竟落向何处。
月光的数量不减,更加耀眼,光辉夺目。
另一颗月亮随后便至。
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浸在了月光的海洋里——虚无之洋中的一个不为空的小海洋。只有提拉着那些地针底钩的法则粗线依旧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想要在虚无之洋中开辟一个这样的间隙地,需要几乎无限的能量和猛烈的爆发才能维持。
十轮终末之月的力量恰巧能维持。
和直觉感受相反的是,每颗月亮之间长得并不相同。
眼前悚然刮过的资料早就无法保持静止,在反复的晃荡中四处纷飞,砸的到处都是。
以查顾不上这些,又遥控牵出一条新的细绳,从指挥部的侧面伸出,一头轻松缠在另一边的一根尖钩上,慢慢地将它旋转。
柯启尔伸过手想帮忙。他现在能看到那些线了。
天使试图模仿以查,结果一抬手指,只是把已经缠在尖钩上的细绳解开了。
“咦。”
他被烫了一般地缩手回去,“我做的不对吗?”
以查小心翼翼地把解开的地方重新打结。
“不一定。”
他想了想。“也许你的能力和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