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这样的乖孩子基本上没经过什么熊孩子期,所以他很少做坏事。
这次做的事情虽然是宗门的要求,可对于阮清月来说,干这么大一件坏事的经历还真是少有。经历少意味着他不容易习惯,不习惯导致他更容易心虚。
有的时候心虚很容易让人疑神疑鬼,于是当他看到叶浩渊一点也没避讳发出来的传信时,剧烈的心虚就让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担忧。
阮清月心里有鬼,担惊受怕之下,头一次赞同了自己师尊的观点,觉得叶浩渊的脑子不太好使。
清尘派刚刚遭了灾,叶真人就这样做,这、这万一让别人发现事情是他们干的怎么办?
宁卿听到他说的这些话,登时笑得那叫一个好看。
哎哟喂,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如此雄壮的一个大汉,除了武器非常秀气,性格、心思都像小姑娘靠拢。
不过仔细想想看,还有一点反差萌呢!
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宁卿安抚了一脸庆幸的新伙伴,把他撵回房间,才又和宁狗剩说起话来。
“叶浩渊这个收尾做得有点儿突兀。”宁卿毫不客气地评价着,“信函的速度有点快,估计有些人又要多想了。”
宁狗剩抿着唇,面部细微的表情泄露了他现在并不怎么美丽的心情,可是嘴里的话却不一样:“意外之失或有意外之喜。”
言下之意,他觉得这一次说不定还能钓出几条大鱼。
宁卿耸耸肩,他依然不怎么喜欢修真界这种勾心斗角,好像串频去了宫斗频道一样,这种事让他满心不自在。相比之下,身为纯粹修真界人□□狗剩,哪怕只是个记忆丢失版,也比他适应良好。
或许是因为活得久?不管是魔修那种蛇精病的“来啊互相伤害啊”,还是道修那种道貌岸然的“道友,此物与我有缘”,他都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狗剩啊,你到底多大了?”
面对宁卿无比好奇的面孔,真·老不死·宁狗剩心塞的无以复加,闭上嘴进入了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状态,回到剑里入定去了。
没有得到答案,宁卿也不气恼,反正宁狗剩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总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的。
满含深意地扬起嘴角,宁卿摸了摸宁狗剩的剑柄,也打坐去了。
大约是宁卿的淡定影响了其她人,被这样明火执仗地召回去,大家也只是加快了赶路的速度,然后在途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把暗地里的人寿全部转到了明面上。
有妞妞在,就算是和一群凝神期一起赶路,宁卿的速度也完全不会落后,一条也没有跟不上大部队的烦恼。
相反,有的时候凝神期的师叔还会因为真气不足拖慢队伍的速度,而到了宁卿这里,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情况。
妞妞又吸引了一大波眼球,可偏偏妞妞比宁卿还淡定,不管别人明里暗里的观察,它都始终是那么一副“天在上地在下老子站中间”的态度。
可以,可以,这很驴。
师叔们退散了,宁卿感觉自己耳朵边上安静了不少,终于可以埋头赶路,飞快的回到御虚宗。
宁卿的回归果然造成了一些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同门嘿嘿嘿,宁卿也对他们嘿嘿嘿,露着一口小白牙,让许多人对宁卿那块惊堂木的记忆苏醒,脖子上汗毛竖立,掉头就走。
宁卿在清尘派干架的事情可没掩饰,所以传回来的消息里就有宁卿是如何大发神威,揍得一群清尘派弟子生活不能自理的部分。
挨过宁卿板砖的人,摸摸被砸过的地方,由衷感叹一句,宁卿的功力又增强了;见过宁卿板砖的人,摸摸别人被砸过的地方,心里直发毛,祈祷着宁卿板砖不要砸在自己身上;只听说过宁卿板砖的人,一脸将信将疑,不过好歹想着盛名之下无虚士,也不敢随便提出异议。
于是宁卿的板砖又一次在宗门内部走红。
哦,不对,这次起码在御虚宗下辖的小范围内,都开始流传着宁卿板砖的威力,猜测宁卿的天赋是何等逆天,才会达到如今的程度。
宁卿:其实大家想多了,我只是个三灵根而已。
宁卿的心态很好,嗑着瓜子喝着茶看了一场关于自己的好戏,还没等想出个进入小千界的一二三四方案,就被秦泽召唤去了。
没错,是秦泽,不是他的病友叶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