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噩梦一般,宁卿十分无语,好半天去开辟洞府的人才回来,把他从这一片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这次不等旁人提话头,宁卿便率先道:“竟然已经弄好了?不愧是诸位师兄,旁的人再没有这般能耐的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过去看看?”
几个人忙笑道:“师弟谬赞了,不过分内之事,受熟而已。师弟今日便可入住,现在过去无妨。”
宁卿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自己总算躲过这些人的废话,就听内务堂弟子打趣道:“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搬个新家也这样高兴。罢了,师兄这便领你过去。”
宁卿简直不想和这种曲解他人意思的人说话,但为了不节外生枝,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就没反驳,只说:“那就有劳师兄了。”
内务堂弟子又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带着宁卿向刚开辟的洞府那里去了。
新洞府不但位置比以前的好,明明是现开辟的,却比原来那个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老洞府精致许多,宁卿大概打量了一圈,简直满意极了,又一次谢过几位当事人,方才坐在新打的桌子边和内务堂弟子叙话。
内务堂弟子也知道宁卿这一天还要收拾东西,回头还要宴请旧友庆祝乔迁之喜,和宁卿说起内门注意事项的时候言简意赅,每句话都落到了点子上。
发现了这一点,宁卿一扫前头的漫不经心,听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意外地满足了内务堂弟子好为人师的心理,不再只是因为堂主的吩咐对宁卿特别,除了一些“不可同门相残”等的老套规矩外,还给了些不错的建议。
宁卿手指敲了敲桌子,面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师兄的意思是,像我们这些打外门进来的弟子到底还是底子薄,最好到闻道阁去充实一下自身?”
内务堂弟子眉眼间满是真诚:“如师弟这般跟脚,自是不会忘记了功课,学识定比他人渊博。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内门也很有些弟子奇思妙想颇多,师弟不妨听上一听,也好和自身所学印证一番。”
“师兄这才是经验之谈。”套了句掌管地图弟子的赞美话,宁卿客气道,“如果不是师兄好心告诉我这些,我还当真不知道呢。”
内务堂弟子摇摇头:“师兄照顾师弟本就是天经地义。”
内务堂弟子很不相信像宁卿和叶浩渊关系这么好——好到和叶浩渊关系不错的内务堂堂主都嘱咐他多照顾一下师弟——会不知道要去闻道阁听讲座,只当对方这是在感念他的心意,说了些好听的话。
其实宁卿还真就不知道闻道阁的事情。
他到内门的确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次次都是直接去的昊钧峰,毕竟他的身份玉佩可能没有那个权限能让他行走在内门各处,自然也就从没有见识过闻道阁。
而叶浩渊本人从以前境界低微的时候便因为相克的灵根对闻道阁没什么正面印象,只觉得是一群蠢货在卖弄口舌,更不可能和宁卿提起这地方,导致宁卿到了如今连闻道阁的大名听都没听过。
要不是内务堂弟子这么提起来,他可能到拜师为止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因为这个,宁卿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师兄,十分热情和他多闲聊了一会儿,亲自送他出门,末了还非常郑重地问道:“尚不知师兄姓名,还请师兄通融一二?”
内务堂弟子还是第一次见人问名字问得这么有趣,不由觉得十分新奇,止不住笑意道:“俗家姓凌,上永下畅,因尚未拜师,道号是没有的。”
宁卿也端了张笑脸儿:“那下回我请凌师兄吃饭。”
宁卿这在东云洲几次请人吃饭的典故在他获得前十的第一时间就被扒了个一清二楚,但凡关注他的人都知道他风靡万千男修女修的蛇精病之名和这些坐实了名声的典故,凌永畅也不例外。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师兄等着你请客,若是去的地方不好,师兄可不依的。”
……一个大男人说不依。
宁卿被噎了下,但见凌永畅光是笑个不停,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也就把满心的吐槽压了下去,哼哼唧唧答应了几声,将人送走了。
感觉自己纯洁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回了洞府的宁卿转头就给小伙伴发了帖子,邀请他们前来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