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狗剩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宁卿的目光,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宁卿再一次冷哼,从床铺上拿回宁狗剩的本体,手握剑柄,一脸愤怒地使劲用手蹭着剑身,直把宁狗剩折腾地元灵轻抖,才无比冷酷地开口问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宁狗剩无可奈何,不明白宁卿为什么非要做挠痒痒这么幼稚的事,本来挺严肃的气氛现在一下子歪到十万八千里外,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但他不能不回答,只能胡乱点点头道:“我自会谨记主人所言。”
宁卿用凉凉的目光看着宁狗剩,手上又开始了动作,简直铁石心肠得不要不要的:“给我说人话!”
宁狗剩抖了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想了想方道:“听到了。”
宁卿更加冷酷道:“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宁狗剩被摸的受不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听到了。”
宁卿总算满意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他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意思,然后威胁他:“记着你说过的话,假如你忘记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
说着还举了举宁狗剩的本体,示意他自己会用一百零八种方法挠他的痒痒。
怕的根本不是挠痒痒的宁狗剩十分无奈,面上还是乖巧地点头,小模样把宁卿萌地不要不要的,心里小人又一次捂着胸口吐血倒地。
哼,会卖萌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得听他的。宁卿嗤之以鼻,抱着宁狗剩的本体上了床,表示自己折腾了这么一趟很累了,十分需要休息。至于阵法和功法的事情,宁卿大大表示自己很忙,见面需要预约,今天已经客满,明天趁早吧。
宁狗剩刚挨了训,不敢说不好,默默回到本体中,通过契约向宁卿提醒:若是主人尚有其他需遮掩天机方能进行之事,当趁此传承灵识余威尚未消散之时。
宁卿“啪”地一声狠狠拍了下宁狗剩:“我这么坦坦荡荡的人,就和你说话需要遮遮掩掩,你说你麻不麻烦!也就只有我这么帅气的人才会接受你,哼,其他人能有我这么好心。”
宁狗剩本体颤了颤,不再说话,乖乖躺在宁卿身边,陪着他入睡了。
一觉醒来,宁卿把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心情明媚不少,神情气爽地和宁狗剩道了个早安。宁狗剩看到主人的低气压过去,对他又温柔起来,不由自主想起昨天那个美好的拥抱,于是很乖巧地回了个早安。
宁卿很满意宁狗剩的反应,觉得昨天训他一顿果然是十分正确的决定,看看这不是就把他掰回来不少。
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宁卿揣上阵盘,收拾过后就带着宁狗剩出了门。他的目的地当然是叶浩渊那里,想做的事也很简单,那就是给阵盘和宁狗剩都过了明路,免得后面出现什么问题。
对于宁卿的不请自来,叶浩渊早就习惯了,就连他小峰头上的杂役们也十分熟悉宁卿的画风。身份这么低,还不打招呼直接上门找人,能做出这种不走心的行为,全御虚宗仅此一家,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因此当宁卿到达昊钧峰时,杂役弟子们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各自面无表情地做事去了。
反正宁卿是常客,他的身份玉牌里有叶浩渊的禁制,昊钧峰的阵法根本不会拦他,没什么好在意的。
说起来,昊钧峰的名字还是来自叶浩渊的尊称。
作为一个剑修,叶浩渊的战斗力当然不弱,高兴不高兴的时候还要越级挑战发泄一下小情绪。昊钧剑叶浩渊之名,就是他某次发泄小情绪后得到的纪念品。
说到那次事件,宁卿就不得不感慨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奇妙的误会。世人多以为叶浩渊成名之战的起因是道魔混战,当时叶浩渊年轻气盛,眼见中洲东部、北部的道修佛修莫名受到袭击,便只身一人连挑魔修、妖修十五城为他们讨回公道,杀的魔修妖修阵营叫苦连天。
自此之后,昊钧剑之名声震中洲,一往无前的气势和辉煌的战绩让许多剑修心向往之,其中就包括吕恺乐。
事实上,这件事不过是因缘际会。宁卿有幸听过真实起因,当时简直震惊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