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了。”谢语臣开口说道。
顾碎安走向他们的脚步顿住,顾碎安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我没有被咬啊,不是检查过了吗?”
“笑得很假,而且你左手指尖已经有点发紫了。”谢语臣双手抱臂,抬眼直视着顾碎安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拆穿了他的谎言。
谢语臣的眼神很有压迫感,顾碎安心虚的移开目光,老实的脱下了外套。
看着顾碎安包扎的乱七八糟的左手,黑瞎子嫌弃地啧啧了两声,上前动手拆顾碎安绑的乱七八糟的布条。
不拆还好,这一拆黑瞎子都无语,黑瞎子舔舔嘴唇吐槽道:“不是,先不说你包扎技术丑的别具一格的问题,你勒这么紧还打死结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勒死自己吗?”
看着顾碎安不敢开口说话的样子,谢语臣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给黑瞎子递了匕首:“拆不开就直接割开吧。”
黑瞎子接过匕首,利落的割开了布条,顾碎安手上的伤展露出来。
顾碎安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在很缓慢的愈合,手腕上的贯穿伤留下了两处往里凹的疤痕。
“看起来就很惨,陈雯锦干的?”黑瞎子问道,见顾碎安不说话,黑瞎子知道他默认了,对着谢语臣开口:“还真让你和哑巴猜对了。”
黑瞎子说着捏了捏顾碎安的指尖:“什么感觉?”
顾碎安看着黑瞎子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感觉有人在捏我手?”
黑瞎子无语的看向顾碎安的带着迷茫的脸,抬手给了顾碎安一个脑瓜崩:“我的小老板欸,我当然知道我在捏你手指,我问的是你手现在麻不麻!血液有没有流通!”
“有点麻。”顾碎安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尴尬的小声回答黑瞎子的问题。
黑瞎子松开顾碎安的手:“手腕能动吗?”
“可以。”顾碎安说着转动了一下左手手腕。
黑瞎子确定顾碎安真的没事,把顾碎安推到谢语臣面前:“瞎子我检查完,花爷到你了。”
谢语臣略带无语的看了黑瞎子一眼,他只是说想和顾碎安谈谈,你这个家伙怎么一副准备看热闹的表情?
有黑瞎子这一打岔,谢语臣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冷了。
谢语臣知道黑瞎子是故意的,意示让他教训的话别说太重。
谢语臣有些无奈的看向顾碎安,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碎安,你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冲到最前面。”
“有些事情是需要我们所有人一同面对的,你不要一味的把所有责任背在自己的身上,这并不是你的义务,对于我们来说,你是伙伴也是朋友,你受伤我们也会为你感到担心,所以不用害怕我们会丢下你不管。”
谢语臣把手放在顾碎安的肩膀上:“你不是还有家人吗?等我们回去,我可以帮你找你哥哥的消息,你也不希望你哥哥看见你伤痕累累的样子吧。”
顾碎安听着谢语臣的话,顾碎安觉得他应该是很感动的,但是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浓烈的情绪被狠狠的压了下去。
“我知道了。”顾碎安垂下眼眸,冷淡的语气回应着谢语臣的劝解,顾碎安也不想用这种语气回应,但是他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