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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七年前的薄黎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矜背靠门扉,锁住了门锁,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慢慢地安静下来。
这一切的一切,鹿苑里的人全都沉默,能为她揭开所有谜底的,只有赵矜。
她不可否认,她真的很想知道薄黎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和赵矜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在赵矜抓住她的那一刻她是可以反抗的,但是在听到她说关于薄黎七年前的事情,她的力气忽然全都消失了。
南宛倒跌着背上墙壁,紧紧盯牢赵矜疯狂而仇恨的眼睛。
“南宛你给我过来,你一点都不了解薄黎和我的过去,既然那么多人都瞒着你,那么我来告诉你。”赵矜将她狠力拽进隔壁的一间客房里,眼神阴冷,“七年前,薄黎和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宛想去扶叶繁,被暴起的赵矜伸手一抓,拖出了房间。
“叶繁!”
叶繁察觉到她不对劲,伸手想抓她头发,赵矜先扑过来,撞得叶繁一下子倒跌进了房间里。
赵矜一直以来紧绷的一根神经忽然被叶繁刺激地断掉了,她的情绪在那一刻失控了。
“因为我也是疯了!我疯了!”赵矜突然指着自己胸口大叫,“我疯了才会喜欢薄黎,才会混在你们这群非正常人类中间博取你们的喜欢和同情!天哪,简直不可理喻!”
“我看你才是心理有疾病吧,薄黎有病,你还喜欢他干什么?”
“叶繁!你疯了!”赵矜疼得眉头直皱,怒气升腾,“你就是个神经病,不仅是你,薄黎也是,还有沈世旭、徐玄明,包括我表哥,你们鹿苑的人没一个正常!”
叶繁一边将南宛拽进屋子里,一边朝赵矜飙过了一记无影腿,打得赵矜朝前一倾,撞在了墙上。
“我靠,南宛,你终于来了!还有你,赵矜,你来干什么?给老娘滚出去!”
叶繁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南宛不屑同她说话,绕过她直接开了卧室的门。
“神经病。”
到门口,赵矜松开挽着她的手,眼底寂寂,“你以为你能霸着阿黎多久?”
另一边,赵矜欢欢乐乐地领着南宛去见叶繁。
叶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笑着道:“阿黎你坐会儿,我上去叫玄明下来。”
薄黎嘲笑:“赵矜怎么还是这样,进别人家像进自己家一样。”
“小繁啊,在房间呢,我带你去。”赵矜再度缠上来,对着叶氏那边喊:“伯母,我先带阿宛去看小繁了。”
南宛按住赵矜的手一拂,皮笑肉不笑:“我找叶繁。”
赵矜亲亲热热地挽住南宛的胳膊,一边同她说笑一边催促薄黎,“黎哥哥快进来。”
南宛看了薄黎微沉的面容一眼,先穿上拖鞋进了客厅。
抬脸,她笑得比谁都天真。
赵矜勤快地拿过两双室内拖放到他们脚下,“黎哥哥,阿宛妹妹,快进来吧,我今天来是想看看小繁的。”
“也不是什么客人,云芝家的矜矜,你们不都认识,快进来吧。”叶氏招呼他们进门。
薄黎眼里莫晦如深,“呦,伯母家还有客人。”
薄黎和南宛一对上门内赵矜的脸,双双顿住了脚步。
去到徐家,很不凑巧的,赵矜也在,叶氏出来招待他们的时候赵矜跟着出来了。
薄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指拉了一下她的面皮,“别愁眉苦脸的,我等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她妈妈不疼她,所以她特别羡慕那些有妈妈疼的人。
“不一样嘛。”
“我妈也是你妈,你不叫着,什么叫我妈妈。”
“你妈妈……真好。”
薄黎曲指弹她一个暴栗,“什么表情,难道不应该开心?”
她突然觉得很羡慕,拉住薄黎的手紧了紧。
南宛笑起来,她总有种薄黎阴了李恒宜的感觉,不过也再一次意识到,李恒宜真的很疼爱薄黎这个儿子。
“饱了,您慢慢吃。”
李恒宜喝:“饭不吃了?”
一见太后松口,薄黎马上拉着南宛往外走。
“行行行。”
两人一上一下给李恒宜捶背捏肩,使劲扇着耳边风,李恒宜心里果然顺畅了许多,嘴里依旧笑骂:“就你们会说好听的,以后离叶繁那个丫头远一点,别老给我惹事。”
南宛见状也起身给李恒宜锤了一下背,“妈您消消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叶繁就是无心的,她得罪谁都不敢真得罪您啊。”
南宛瞅了薄黎一眼,薄黎笑了,站起身走到李恒宜身后替她按了两下肩膀,“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我们的妈,我们不帮你还能帮别人?就叶繁那个成天发疯的家伙也值得你动气那么多天?装装样子就得了吧,你以为徐伯母真的会让叶繁吃亏?那是人家亲侄女,您这样不松口,人家以为你多小气呢。”
“阿黎?”李恒宜很意外薄黎会替南宛帮腔,她朝他们两人看了几眼,慢慢放下筷子,“你们两个,全都胳膊肘往外拐,那时候被那畜牲追着咬的不是你们的妈而是别人么?我是白养你们了。”
不是他要帮着南宛或者叶繁,而是看不惯南宛帮叶繁。
“妈,别介啊,继续说。”薄黎放下筷子,“为了叶繁那家伙吧,妈,不是我说,多大点事,你就合着那几位伯母把叶繁禁足了,感情你们没尝过禁足的滋味,多难受,哎呦,你们可真残忍的。”
“没有事,吃菜,你们都多吃点。”李恒宜不愿再提叶繁的事。
薄黎狂笑,叶繁这是哪根筋抽了,居然觊觎起南宛来了。
南宛突然回来,能为了什么?徐玄明也早和他说了,叶繁搬了南宛这么一个救兵。
薄黎放开南宛低头吃菜,抽空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继续说。”
目光往南宛身上一转,深晦了几许。
李恒宜轻咳一声,“阿黎,别耍流氓,姿态给我摆正了。”
南宛涨红了脸,推了他一下,“薄黎!”
“回来拿点东西,正巧,我媳妇儿也来了。”薄黎搂住南宛的脖子飞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全然不顾李恒宜和佣人们在旁看着。
李恒宜心情一下子便好了,笑着让李婶再准备一副碗筷,“你这孩子,不是说不回来吃午饭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还是穿着黑色的衬衣,乌发浓墨,衬着白皙的脸俊美极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和我说,不然我去接你。”
没等李恒宜抬头,薄黎已经一阵风似的跨了进来,径自坐到南宛身边,长臂一抬,压住了南宛的肩膀。
“夫人,少爷来了。”李婶突然弯身回禀。
一听这话,南宛差点就要笑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要说起来,薄黎才是最要提防的那一个吧,他的乖戾可远远大于叶繁。
“阿宛,我劝你一句,少和叶繁来往。”李恒宜面容冷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爱子如命的李恒宜怎么可能会喜欢叶繁。
更何况,叶繁小时候没少和薄黎掐架,那时在机关大院里,薄黎一旦身上出现伤痕,必定是叶繁造成的。
正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李恒宜才会那么不喜欢叶繁。
“我知道。”
“其实叶繁的性格和薄黎很像,不知道妈发现了没有。”
南宛倒是没料到李恒宜眼睛这么雪亮,但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李恒宜一直是一个精明的人。
如今叶繁遭到了叶氏软禁,南宛特得跑来为她求情,当真是有猫腻。
之前叶繁纵狗咬赵矜不成,被赵矜反咬一口,赵矜还指着叶繁的鼻子说是南宛与她一起策划了这起纵狗案,叶繁听了居然独自承担了责任,咬紧了舌根说这事与南宛无关。
她就说南宛怎么突然为了这事赶过来,依她看,南宛与叶繁像是交情匪浅。
“你突然回来该不是为了给叶繁求情?”李恒宜冷笑一声。
“妈……”
“闹着玩?用那么凶狠的畜牲闹着玩?”
南宛瞧着她的脸色,斟酌语句:“妈,其实我觉得叶繁不是针对您,而是和赵姐姐闹着玩呢。”
李恒宜一说起赵矜就来气,眼里不自觉冷了几分。
“穆家的赵矜啊,她能有什么事儿,事发的时候光顾着躲我身后了。”
“妈,听说赵姐姐当时也在,她没事吧?”
“真不是我说,那个叶繁太无法无天了,我就想不明白,玄明那么好的孩子,怎么有那么一个管不住的表妹。幸好这次放狗事件没有伤着任何一个人,不然……”
佣人备上了碗筷,李恒宜招呼南宛坐下吃饭。
南宛出言关心,李恒宜的脸色果然放柔了一些,“妈没事,就是徐家的那个叶繁,着实吓着我了。”
南宛对着李恒宜精致的面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任何毛病,于是笑笑:“妈,我突然回来是因为听说您被叶繁的狗咬伤了,现在看来您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阿宛,你没课?怎么突然回来了。”
餐厅里的李恒宜见南宛来了,也颇显诧异。
李婶跟着南宛进主宅,见她摇了摇头,连忙让女佣多备一份碗筷。
“夫人在用饭,南小姐吃了吗?”
南宛摸摸鼻子,掩饰性地问:“我妈呢?”
李婶看见南宛突然回来,吃了一惊,“南小姐,您回来了。”
南宛请假回闵安鹿苑,到薄家的时候正巧饭点。
叶繁翻他一个白眼。
除了和薄黎对骂,她一向是懒得搭理人,要么嘲讽死人不偿命,怎么对南宛总话那么多?
徐玄明伸手一探她额头,“没发烧啊,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暴躁激动,你以前不是对人爱理不理话都不超过三句的高冷性子?”
叶繁推开他进客厅,拿起桌上的水壶狂灌,整一狂野女人。
“你才状态不好,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吧,都说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徐玄明阖上下巴,“小繁,你是不是……最近状态不太好?”
“干嘛,见鬼了,什么表情,别看着我!”
叶繁啪一声挂了电话,一回身,见徐玄明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
“快点,我等你!”
“你别胡说,那狗明明是你借的,我还劝你不要放狗。”南宛想起叶繁那个义无反顾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无奈妥协,“行吧,我请假过来一趟,你在徐家等我。”
“你不来,行啊,那我告诉薄黎他妈穆流他妈,这件事是你和我合谋的,你要害死赵矜!”
“你吃炸药了?我在学校,周三呢,回不来。”
一提起这个叶繁更气,嗓子都要喷火了,“操操操,我操,你还好意思说,你说我要你一个号码怎么就那么困难,真是要求爷爷告奶奶的了!你快回来!快点来救我!”
她将电话放远一些,“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说到最后,叶繁简直震天吼了起来,差点没把南宛的耳朵震聋。
正纠结,叶繁突然打电话给她,电话一接通,叶繁连珠炮一样狂轰她:“我操他大爷的!南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放狗咬赵矜,赵矜这朵白花居然躲到了薄黎他妈身后,我的乖宝差点咬掉了薄黎他妈的鼻子,我被薄黎他妈、穆流他妈,还有我姑妈给挨个批了一顿,老娘现在被禁足了!禁足了!你他妈在哪里呢!快回来找我!”
南宛重重吁出一口气,觉得脑子混乱极了。
项教授告诉她,她的机会很大,他会向校方强烈推荐她的,希望她努力把握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
填好,交给项教授过目,上交外事部。
南宛骇得脸色都白掉了,觉得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可怕得让她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扑到电脑前下载加拿大交换生的申请表格。
她爱上了薄黎,所以想放弃自己的梦想和信仰?
因为薄黎吗?
她为什么会改变自己坚固了多年的想法?
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南宛惊呆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当初拼命考上医科大不就是为了当一个出色的医生?
她突然觉得医学并不是她人生中的全部。
这一刻,南宛退缩了。
先别说薄黎,李恒宜会同意她去吗?
如果她去加拿大,一去就是一个学期,中间不可能会回来。
薄黎。
她摸了一下中指上的钻戒,她突然觉得放不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去了加拿大交流,那么对她以后的工作来说是极其锦上添花的,而她内心也一直都很渴望,但是……
南宛沉默,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这学期交流生的事。
“我是没机会了,它的要求可高了,但阿宛你不一样,你学习好,专业知识又棒,还去医院实习过,项教授很捧你,如果你申请了,成功的几率特别大!”
钟小丽得了消息就,想起楚页,顺道过去看了看他。
送楚页急救的那家医院正好是南宛之前去实习的第一医院。
*
姜斐然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如果薄黎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财势,阿宛还会继续跟着他吗?
姜斐然没回答她,只是幽幽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
南宛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因为薄家的地位才和薄黎在一起的?”
他用最温软的口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隐约带着一股犀利的寒芒。
“我知道你回南家的事。”姜斐然忽然又笑了,“如果薄家没有了权势和钱财,你还会继续呆在薄黎身边吗?”
在遇到薄黎之前,她就不喜欢他了。
“不是。”
他逐渐失望,“阿宛,是因为薄黎?”
姜斐然仔细看着南宛的眼睛,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面上没有别的情绪。
当年的他们,不敢表白,又不告而别,早就消磨掉了那份年少迷蒙的感情。
“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可是再好的梦都有醒来的那一天。”
她伸手慢慢颁开了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指。
可是南宛终究不是公主,所以梦碎了。
少年,白衣,初恋,笑声,像一个童话里的公主梦。
她当年真喜欢他,很喜欢。
那些天真欢快的时光真的很叫人怀念,南宛想起那些往事,垂下眼睛笑了起来。
但是姜斐然是一贯那样子的,所以南宛听着他的话的时候感觉像回到了以前。
姜斐然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缓很柔,像风一样飘若有无,撩得人心头痒痒的,不像薄黎,他的声音鼻息很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微微慵懒,却又很实质,是让南宛抓得住的。
“以前,你下了补习班就带我走遍西庄小镇,带我吃所有西庄的小吃美食,你很爱笑,我就看着你笑,不大说话,你取笑我是一块闷木头,你每一次笑,眼里都会很明亮很明亮,中国有一个词叫做眼若寒星,这个词我觉得是为你量身而造的。阿宛,只是三年罢了,我们之间没有鸿沟。”
他的身上一向很清爽,隔了三年也还是一样,干干净净的,瘦瘦弱弱的。
他缓缓上前,伸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和以前一样清冷明亮,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们回不到以前了。
“阿宛,别骗我,心脏会很难受。”
“真的,没骗你。”
姜斐然孱弱地笑了,“撒谎。”
沉默半晌,她点了一下头,“喜欢。”
他盯牢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眨了一下,轻微地移开了视线。
姜斐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不喜欢薄黎。”
只能是朋友,不会再有别的关系了。
“我知道了,姜斐然,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还是朋友。”
南宛回头看到他这个笑容,突然觉得很无力。
姜斐然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弯眉浅笑。
南宛等了很久,见他不回答,冷笑一声:“还是一样听不到回答,当年你走了,没有理由,现在你回来了,还是没有一个理由。”
姜斐然也静静地停下了步伐,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姜斐然。”南宛顿住步伐,“你回来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撒谎。”
“真的,不是假的。”
姜斐然跟上去,“我听你小叔叔说,你和你的未婚夫是假婚,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强行在一起?”
“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南宛转身就走。
她的爷爷奶奶是对她最重要的人,他们走了,她一定很伤心。
“你爷爷奶奶去世了,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
“什么?”
“我认识你小叔叔。”风吹来,姜斐然轻咳一声,“对不起,阿宛。”
“你怎么来了?”
见到他,她依然觉得陌生又熟悉。
南宛迷离地望住他。
姜斐然穿着白衬衣,苍白眉眼一弯,露出了一个浅浅笑容,“当年你说要做一个医科生,你真的做到了。”
南宛也动手替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筋骨受伤情况,等救护车来,她退到一边,转身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姜斐然。
医大的学生多数都是学医的,所以在救护车没到之前出来几个学生帮忙替楚页做简易的包扎紧急处理。
楚页觉得比分不公平,去找王石理论,结果被打成这幅惨样。
周围没人敢出来拦他,据说这个长得很壮的男生叫王石,校体育队的,不仅喜欢打篮球,还喜欢踢足球,他和楚页的冲突就是来自一场足球赛。
人群后还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生,两只拳头上染了血迹,皱着眉头盯住地上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楚页,呸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认得他,他是药理学成绩很差经常挂科的楚页。”
“为了一场足球赛,也不至于啊,真是狠呢……”
“这是要打出人命了吧……”
围观的学生一边惊叫一边看热闹,不少人掏手机打急救电话的,切切的私语也流了出来--
男生像是刚和人打架了,满身伤痕,嘴里不断吐出血沫,染得地面上尽是血迹。
南宛下意识退后两步。
南宛站在边缘看了两眼,不感兴趣地想走,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道,一个男生从包围圈里滚了出来,直接滚到了南宛脚下。
一到学校,南大门的广场上密密麻麻围着一大群人,吵嚷声不断。
南宛回了s市。
穆流觉得她这话怪怪的,但是转念一想,也没别的不对的地方,故向她颔一颔首,驱车离去了。
南宛压下心头的狐疑,也笑笑:“丁小姐和赵矜姐姐一样,都是大好人,我怎么会介意呢。”
穆流朝南宛抱歉笑笑,“她就这样,其实人不坏,别介意。”
丁瑶瑶冷哼一声,甩手上了车,拉安全带的时候不忘警告南宛,“我会找到黎爷的,你给我等着!”
“我们……是朋友。”穆流斯文一笑,朝路边的丁瑶瑶招招手,“上车吧,之前不是说要去王府井吃饭?别耽误时间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那时候在薄宅里穆流对丁瑶瑶的态度南宛就觉得不对了,现在丁瑶瑶被薄黎送出鹿苑,穆流公然和丁瑶瑶在一起了。
“穆流你怎么和丁小姐……果然是旧识?”
南宛不理会丁瑶瑶,满腹心思都在穆流身上。
一说到薄黎,丁瑶瑶又开始发怒,“我再问你一遍,黎爷在哪儿?”
“哦,是阿宛。”穆流显然也意外在这里碰到南宛,眼神触到她身边的行李箱,恍然,“回学校吗?怎么,阿黎不送送你。”
南宛一看,满脸讶然,“穆流?”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滑停在丁瑶瑶的车旁,主驾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斯文俊雅的面容。
“瑶瑶。”身后汽笛声突起,打断了丁瑶瑶的质问。
“喂--”
“那你去问记者吧。”
“骗谁呢,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南宛拨开她的手,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历史重演。
丁瑶瑶摔车门下车,几步走到南宛跟前伸手就要去提她的衣领,“我问你,黎爷去哪里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怎么找他都找不到?”
南宛觉得跟一个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人说话很心累,故保持沉默。
“……”
“干什么,撞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拐走了黎爷,你本事还挺大!”
“你干什么?”
南宛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狠撞上来,好在旁侧无人,她险险避了开去。
她美目一眯,突然一踩油门将车飞快开向了等在公交站前的南宛。
所以她不记得怀孕这件事,却清楚记得薄黎的未婚妻南宛。
她一出门就在公交站前遇到了开着一辆红色敞篷保时捷的丁瑶瑶,丁瑶瑶滑了胎后就被薄黎送到沐无花那儿消除了关于孩子的那一部分记忆。
南宛这遭遇就是!
什么叫前遇白莲,后撞绿茶?
*
南宛、叶繁vs赵矜的这一回合,全胜!
这一回赵矜是真的怕了,她早知道叶繁是个神经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不要命地往薄家主宅跑,这会儿什么矜持都顾不上了,哭天喊地的喊李恒宜救命,李婶、陈伯和下人们都不敢上前帮忙,只能上楼唤下午休的李恒宜。
汪汪的狗吠声冲天直响,震得整个鹿苑颤了三颤。
南宛真没功夫跟她们一起玩,拎着箱子就走了,留下叶繁一个人牵着加纳利满院子追赶四处逃窜的赵矜。
“我要赶车回校,你一个人慢慢对付她吧。”
“不凶能对付得了赵矜这臭娘们?哎呀你快点!”
南宛可不敢靠近她,“你没跟我说去借这么凶的一条狗。”
叶繁见赵矜往里逃,连忙牵着加纳利去追,边追边喊:“南宛你个笨丫的,快帮我拦住赵矜!”
南宛甩开她的手同样往后倒退,她可没忘记当初刚来鹿苑相亲的时候被薄黎牵着一头黑背吓唬的事,她怕这种凶恶大狗!
绳子稍微一松,加纳利疯狂朝赵矜一扑,汪汪汪狂吠,吓得赵矜拔腿就跑的同时不忘去拖南宛当垫背。
叶繁伸指往赵矜一指:“加纳利,乖宝,给姐姐咬死这朵白莲!”
她匆忙往后退。
“小繁,你干什么呢?别乱来!”
大狗甫一叫唤就把南宛和赵矜吓了一跳,现在一听叶繁这话,赵矜更是整个脸都白掉了。
叶繁使劲一拉绳子,“蠢狗,咬谁呢,咬那朵白莲,别什么东西都吃!”
它一见到南宛和赵矜就狂吠一声,身躯一冲就要扑上前去。
穿着黑色背心的叶繁手里牵着一头60厘米高的西班牙加纳利犬,这种大狗性烈,体型矫健,锐眸凶狠。
南宛转身上楼,提了包和行李箱出门,赵矜跟出来,在薄家大门口撞上正过来的叶繁。
赵矜垂下的双手紧紧攥起。
南宛微笑,眼里露出显而易见的嘲弄之色。
“也许我不熟悉你,也不知道你的过往,但是我有直觉,你更加配不上薄黎。”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矜也站起身来,盯紧她的眼。
“我答应过薄黎,在我离开鹿苑之前,我不会背弃他。”南宛站起身来。
“年纪小小,心机不小。”
但是南宛一点都不生气,她很平静,“早该如此的,赵姐姐,这样子仇视我的你比起温和大方待人的你更加让我肆无忌惮心安理得地拥有薄黎。”
这就是赵矜的真面目,冷漠地看着她,冷漠地说话,尖锐带血。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藏匿寒芒,“其实说实话,南宛你真的配不上阿黎。”
赵矜抬眼看她,南宛的眼睛漆黑清冷,真是一个不太暖的姑娘。
南宛也平静下来,“赵姐姐,我要出门了,你也请走吧。”
赵矜的眼神一刹那沉寂下来,嘴角勾起的笑容渐渐现出苦涩。
究竟是他太可怕还是她太懦弱了?
但是她不甘心,明明当初自己是那么喜欢薄黎,为什么会因为他杀了人而害怕得想要逃离?
她心里也明白,往事终究是往事,沉湎于过去只会堕落了自己。
如今的薄黎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她谈那些往事还有什么意思?
攀比谁和薄黎的感情更有意义?
赵矜被她的眼神瞪得止住了话头,然后反应过来,她到底在做什么?明明只是想来刺激南宛一下,为什么反被她挑起了无限制的攀比?
南宛狠狠瞪着她,眼神刹那寒凉成冰。
赵矜鄙夷,“他的初吻可是……”
“姐姐,这算什么呀,他还在我生日的时候当着台下百来个宾客跟我表白了。”顿了一下,又咬牙,“还亲我了!”
南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声,显然不信。
薄黎那么个嚣张狂霸性子还会跟个小男生似的折星星?
赵矜显然被她的话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掩饰性地笑起来,不服输道:“是啊,跟黎哥哥交往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当初他亲手给我做了一百颗星星,我们那时候用彩色长纸条折五颜六色的星星是很流行的,他在我生日的时候用漂流瓶装了一整盒送给我呢。”
做戏做到这个份上,南宛真要为自己鞠一把泪了。
“薄黎还说要在修建的度假村旁边给我造一个度假别墅,我觉得太夸张了,让他不要那么做,他一定要坚持给我这个惊喜。”南宛弯眉灿笑,捧住脸做娇羞状,“我真是……幸福死了。”
“是啊,真不错,我就说黎哥哥是个好男人。”
赵矜摊开报纸,头条赫然是闵安黎爷宠妻上天的新闻,附文的图片扎痛了赵矜的眼,却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
转过身,她突然瞥到沙发一角扔着的前两天的早报,她想也没想将它拿过来放到赵矜面前,“我不知道以前的薄黎是什么样的,但是姐姐,现在的薄黎是一个很成功很优秀的男人,你看,都上头条了。”
她跟薄黎是假婚,所以她不应该有什么坏情绪。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生气啊。”
“妹妹,你该不会生气了?”赵矜内疚得眼底泪光盈盈,“都怪我说错了话,你不要介意,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件事。”
她盯住一脸歉意的赵矜,眼神不自觉发了凉。
可现在是怎么了?
南宛伸手按了一下胸脯,还是生气,为什么生气?她不知道,当初丁瑶瑶自称怀了薄黎的孩子大摇大摆住进了薄家她都没有半点的不悦。
就因为薄黎和赵矜曾经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恋人关系?还是因为所有人都没有跟她说过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但是明明是那么正常的一件事,南宛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生气?
薄黎是一个二十九岁的正常男人,在遇到她之前和赵矜在一起的时候也已经二十二岁了,二十二岁的年轻男人有女朋友很正常。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说出来的。”赵矜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然后一脸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妹,这件事我应该瞒着你的,毕竟是分手了的,不太好看,恒姨和黎哥哥都不让我说的。”
南宛眨了一下眼睛,心情忽然滞闷了。
分手的意思,他们曾经交往过?
“分手?”南宛敏锐捕捉到了这个意味深长的词。
“因为当初是黎哥哥对不起我。”赵矜无奈地一笑,放开了南宛的手,“我看不透黎哥哥,才会和他分手的,不过黎哥哥是个好人。”
“为什么?”
“那么妹妹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没提及过我吗?”
赵矜的面上依旧在笑,手指却轻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