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驱逐了黑暗,大楚王朝从沉睡中醒来。
魏长风脸色苍白,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滴着血的手暴露在晴天之下。
“督主,您的手——”一旁的宫女惊呼。
“无碍。”魏长风收回手,声音淡薄,接过宫女颤颤巍巍递来的布巾,擦去手心的血迹。
“陛下该起了。”提到女帝魏长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朝着宫殿走去。
一进门就是散乱的婚服,纱帘后的床榻上隐隐约约躺着人影,大红鸳鸯戏水被皱巴巴的露出一角。
魏长风捡起地上的两件婚服,仔仔细细的叠放整齐。
“陛下可要起身?”魏长风靠近床榻,隔着纱帘轻声询问。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挑开纱帘,声音沙哑:“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是巳时了。”
随即,楚宁身着白色亵衣从纱帘后走了出来,萧君弈紧随其后。
魏长风熟练的拿起楚宁的外袍要为女帝穿上,萧君弈却柔声开口道:“陛下,臣替你更衣吧!”
“君后不必忧心,陛下衣物皆由我伺候穿戴,此事繁琐,君后还是莫要劳心了。”魏长风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唇角。
魏长风展开明黄长袍,小心翼翼的为楚宁穿戴整齐,双手穿过楚宁纤细的腰肢,将绣金玉带束在楚宁的腰肢上。
“陛下,不若我向内侍学习如何为陛下穿衣,日后便由我伺候陛下穿戴吧。”萧君弈挥退要上前为他穿戴衣物的宫女,看着亲密靠近楚宁伺候人的魏长风有些刺眼。
昨夜那张喜床上分明没有落红,毫无阻碍的和楚宁融为一体让萧君弈那张清冷的面容几欲落泪,有人不知羞耻的先一步引诱了楚宁,是那个琴师吗?当初的死真是太过便宜那人了,以下犯上,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魏长风面容沉沉,身为君后,连替女帝穿衣的下人活计也要抢走吗?就这么容不得旁人半分靠近女帝吗?
楚宁穿戴好衣物,有些不耐,“这些小事就交由宫人伺候吧,堂堂君后,何必屈尊降于与宫仆混为一谈?”
“是,那便听陛下的。”萧君弈抿唇应道。
帝后大婚女帝可休沐三日,这三日无需上朝,帝后同吃同住,以培养感情。
楚宁身着轻薄便装躺在御花园的赏景亭中,宫女侍卫守在亭外,魏长风如白玉的指尖剥着石桌上摆放的新鲜葡萄和荔枝,嫩白的荔枝果肉被削长的指尖小心翼翼送入女帝口中。
这荔枝可是稀罕物,是大楚每月派遣几队人马千里迢迢从岭南运送过来的,为了保证荔枝到女帝面前的新鲜程度,大楚将士快马加鞭,每个月途中都会累死几匹汗血宝马,如此奢靡享乐之事从陛下还是殿下时就已经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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