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才慢悠悠的从军营中走出来,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到赵蝶衣面前站定,看着赵蝶衣那有些疑惑又愧疚的眼神,苏邀蹙眉,“你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无忧?”
赵蝶衣垂眸,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思索了片刻才抬眸看向苏邀,低声问:“邀姐,无忧山庄的人,真的都难逃一死吗?”
苏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她便把那一丝情绪掩饰下去,她挑眉看着赵蝶衣,“你知道他们所犯之罪是什么。”
“可是”赵蝶衣叹了一口气,半晌没说话。
苏邀好像看得出赵蝶衣在想什么,她上前一步拍了拍赵蝶衣的肩膀,“这都是人自己的选择,就如同林无忧当初救你和后来想毁了你一样,都是他的选择,你何必自责。”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赵蝶衣眉头紧蹙,“我”
“你选择离宫来找我们的时候,并不知道会发生这一切,所以你不必内疚。”苏邀说罢对赵蝶衣笑了笑,转身往军营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现在这边的事情基本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赵霁会安排靖王回京述职,顺便与淑妃团聚,你和顾远两人暂且留在这边主持大局。”
赵蝶衣被苏邀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抬步跟上苏邀,“那你们呢?”
“如今蜀地洪涝严重,我和赵霁打算过去看看。”苏邀回眸对着赵蝶衣笑了一下,“既然来了,我也要发挥一下作用不是吗?出来一趟也不能就打个架就回去了,我去治水。”
“你就打算让你家小家伙一个人在京城?”赵蝶衣眼角抽搐了两下,有些嫌弃的盯着苏邀,“你这当娘的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吧?”
“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是去工作的。”苏邀朝着赵蝶衣努了努嘴,“再说,若我们两个跑了还把嘟嘟带上,那父皇和母后才是真的要把我们俩逮回去不去,有那小家伙为质,他们知道我们跑不远的。”
“生平第一次见你们这种父母。”赵蝶衣默默地朝着苏邀竖起大拇指。
苏邀嘴角带着笑容,没有再理会赵蝶衣,抬步朝着主帅大营走去。
时间又过了十日,苏邀夫妇二人和赵瑾澜一同从西北离开,苏邀夫妇一路往蜀地而行,赵瑾澜带着护卫往盛京的方向而去。
顾远和赵蝶衣两人便留在军营主持大局,等待着赵瑾澜的归来。
因为蜀地洪涝严重,苏邀和赵霁也不敢懈怠,两人带着暗磷卫的几人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蜀地,他们到了洪涝已经过去了,但是因为这场灾害死去的人不少,庄稼也都没有了收成的可能,甚至有很多村庄连房屋都被冲垮了
苏邀他们到达重灾县城和山庄的时候,只能听到哭声,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在哭逝去的亲人,还是在哭无法收成的庄稼,亦或者是无家可归的自己
她以前是一个心肠很硬的人,但是如今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些人的哭声,心头却很不是滋味,她侧眸看了一旁面色与她一样沉重的赵霁,蹙眉道:“你在路上的时候说已经写了奏折交给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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