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笙连忙站起来躬身道:“臣认为,贤王殿下英勇善战,他才到西北几日,就已经把西凉太子杀了,还把西凉的兵马赶出了康元的国土,若是继续对西凉攻击的话,咱们到手的应该不只是十座城池,最后把整个西凉拿下也不一定是问题。”
皇帝眼睛眯了眯,嘴角带着赞同的笑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建议讲和?”
苏南笙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继续道:“但是正如丞相大人所说,我们康元如今四面楚歌,兵马更是紧张,若是此时真的继续攻打西凉的话,怕不是最好的时机,就怕届时真的把西凉人惹急了,怕是”
皇帝原本有些兴奋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侧眸看了王富贵一眼,道:“把朕方才说的话,拟成书信让信差快马加鞭送到贤王手中,若是西凉的那睿亲王真的想救自己的父皇,就把那些东西备齐。”
王富贵连忙应了一声是,然后疾步退了出去。
王富贵出去之后,皇帝才又拿起蜀地的战报展开,看到上面的战报,皇帝眉头紧促,很快他把战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沉声喝道:“南诏!边陲小国也敢来招惹我康元!当年若不是朕心慈手软,如今他们还能举着刀枪向我们叫嚣?”
苏南笙眉头微蹙,他沉声道:“若只是南诏国的话,我们倒是不惧,只是这其他蛮夷好似和南诏联手了,这些年属地的蛮夷对我们挑衅就没有间断过,如今有了南诏与他们联手,他们更是猖狂,而且那些蛮夷最擅长的就是伏击和偷袭,不过,如今他们的兵马被我被苏将军他们赶出了蜀中,一路往南方逃去,应该很快就可以把他们赶出蜀地了。”
皇帝恩了一声,又翻开浙南的战报,皇帝眉头微挑,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晋安侯的身影,当即问:“晋安候的伤势如何了?”
苏南笙正要说话,张盛之就道:“臣昨日去看了侯爷,侯爷伤势虽然不重,但是人老了,愈合能力也越来越差,如今还卧床不起,不过侯府有陛下您派去的太医守着,不会出事儿的,您放心。”
皇帝颔首,“这晋安侯世子在战场上为了朝廷正与敌军厮杀,家中定不能再出事。”说到这里皇帝看向苏南笙,问道:“听说你兄长把的妻儿都安置在京城了?”
苏南笙颔首:“是。”
这么久过去了,皇帝终于在听到捷报之后,有心情问起这些事情了
晋安侯府。
乔殊星这是第一次来晋安侯府,那日她刚和夫君到了猎场的营帐,夫君就接到军令离开了,她便只能随着小叔回了将军府,而府中祖母听到西南又有战事媳妇和孙子都又上了战场,人一着急晕了过去。
那位原本照顾着祖母的妹妹又恰好回家了,她便担任起了持家的重担,不但要照顾老人,还得照顾孩子,虽说家中有婢女,但是有些事情她习惯亲力亲为,这老人看着好转,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日之后了。
乔殊星站在贺老夫人面前告罪:“这么些日子了才上门拜访外祖母和看望外祖父,是孙媳的不是,还请外祖母不要与孙媳”
“快起来。”殷氏笑着过去接过乔殊星抱着的孩子,对着乔殊星笑道:“你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说罢把孩子抱到贺老夫人面前,笑道:“母亲你瞧,这孩子多好看。”
贺老夫人笑着接过来,“和以笙小时候一模一样。”殷氏笑着道:“儿媳瞧着也是。”又看了站在那里的乔殊星一眼,笑道:“还站着做什么,快坐。”又问:“垣儿呢?”
“他这孩子有些皮,今日怎么也不愿意出门,非说要在家中陪着太祖母玩儿。”乔殊星笑着回答,然后走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外祖父的伤势如何了?我听小叔说他老人家还不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