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皇帝怒声呵斥住德妃的话,沉声道:“当年追杀他的人根本不是当地的贼匪,朕当时已经派了驻扎在沧州外的军队去剿匪,可是沧州附近百里之内都没有土匪!那些贼匪就是他自己的侍卫假扮,为的就是让他可以消失在民众眼中十几日,还不让人怀疑!这他养病这十几日里面,贤王被追杀,最终因为寡不敌众坠入悬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被治好了也双腿残疾了!”
“皇上,您不可以如此不信任”
啪
皇帝把之前丢给赵贤宗看的证据丢在德妃面前,沉声道:“你自己看,这就是当年他与刺杀贤王的官员所勾结的证据!”
皇帝看着捡起竹片的德妃,冷声喝道:“你还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朕这些年为何处置了那么多身居要职的官员,又逐步替换下一些地方官员,你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苏邀站在你来看着皇帝的样子,抿了抿嘴,皇帝除了太爱面子,也不算是什么都不管,至少他私底下把当年与赵贤宗勾结的人都给弄死了。
德妃双手慌乱的翻看了地上的那些罪证,绝望的扑在地上喊道:“皇上,臣妾知道秦王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那等错事,求您看在他这么些年为了天下子民而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秦王这一次吧,反正如今贤王不是也还活得好好的吗?甚至还娶了贤王妃这么一个王妃,所以陛下,臣妾求您了,饶了秦王这一次,好不好”
“求父皇饶了皇兄和儿臣这一次吧!”赵溧阳也跪在地上哭喊道:“儿臣今后定然会安分守己,再也不出自己的宫门半步,求您”
“陛下,贤王殿下是您的骨肉,秦王也是啊!”德妃跪着上前一把抓住皇帝的龙袍,看着喊道:“这些年他四处奔波,不是在南方跟着工部的人治水,就是在救灾,这些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么些年来他因为常年在外奔波与臣妾也是聚少离多,和他的王妃更是,他们成亲了一年多,可是到静雅死的时候,他们也未曾留下一儿半女啊”
“还有上一次,他去荆州剿匪之后又重新回禹州赈灾,路上还遭遇刺杀,差点因此丧命,这些都是”
“赵贤宗每次请命出京赈灾难道真的是为了当地百姓吗?”赵霁冰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打断了德妃的话。
殿中所有人都回头朝着殿外看去,晨风推着赵霁走了进殿,赵霁坐在轮椅上给皇帝和皇后行礼,这才侧首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妃,语气冷漠:“赵贤宗若不是借着这些机会,他又怎能广交各地官员,又如何从朝廷的赈灾银钱里面捞得好处。”
“贤王,你不要血口喷人!”德妃抬眸冷冷的睨着赵霁,哭着嘶吼道:“秦王这么些年兢兢业业所挣下来的功劳,被你三两句就变成了泡沫,你好狠的心!”
赵霁冷哼,他看了晨风一眼,晨风立刻会意,从胸口处掏出一叠信件递给皇帝,皇帝皱着眉头接过来,展开看了两张信,皇帝的脸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了。
赵霁抬眸看了皇帝的神色一眼,淡淡道:“这是这些年赵贤宗出门赈灾所贪墨银两的证据,还有他与一些官员的来往信件,甚至连上次他前往荆州剿匪与他手下侍卫通信的信件都在那里,赵贤宗之所以会把荆州城内的事情对父皇全盘托出,又主动请缨要去荆州剿匪,并不是因为他多为子民着想。”
赵霁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回眸看着德妃继续说道:“而是因为荆州知府当时没有答应与他共同分享那些钱财,他恼羞之下,才把荆州发生的事情全盘告诉了父皇,就想剿匪之后,吞下荆州知府所敛的全部财物,因为这样,他对禹州雪崩视而不见,致使禹州几个村庄几千人死亡!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抛弃了百姓而前往荆州,却被那些江湖游侠竟然先他一步杀入了荆州城,还把那些财物一扫而空,分发给了荆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