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讽刺啊,林建业那样一个注重名声的人,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什么体统都不要了,妻子女儿不要了,名誉不要了,别人的唾沫也不管了,最后还要被那么多人戴绿帽子,呵,这就是报应?
看着依旧垂眸锁眉的小姑娘,女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她伸出指尖想碰触女孩美好至极的脸蛋,却在快碰上时被一只手挥开。
她微微有些吃惊,因为女孩怒极且嫌弃的神情。
果然,小美人生气起来才更有风情,她收回手,放在嘴边笑了起来。
林晚照的胃里一阵翻滚,忍着恶心看向女人的脸:“你能远一点吗,我看着恶心”
恶心两个字刚吐出来,女人刺眼的笑终于匿了个干净。她站直身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再看向林晚照时,含水的眸子多了几分冰冷:“你说什么?嫌我脏?”
林晚照看着她这副暗藏怒气的样子,终于觉得舒心了一点点,但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她像是要坐实自己刚刚说得话一样,抬起手捂住鼻子:“脏不脏也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言下之意是,你知道自己脏就好。
显然浸润风月场所的女人听懂了。她冷呵一声,不怒自威:
“小姑娘,别不知好歹呐。你嫌我脏?我不过是比别的女人看得开些,名声这东西能让你吃饱穿暖吗?能让你舒舒服服地有钱拿吗?能让你开的起豪车住得起豪宅吗?你还太小,好多东西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荒唐的人间呐,钱和地位比什么都重要。”
林晚照风中凌乱:这是什么价值观?
“你这样想就这样想吧,这是你的自由。但我觉得你挺可悲的,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不正好反应了你自己也觉得不齿吗?”
女孩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拿着一双清冷纯净的眼睛看着巩小娥。巩小娥自己也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某种被她忽视已久的自尊,正一点点暴露在阳光下,被晒得滋滋作响。
“咯咯咯”她以惯常的笑伪装自己,眼神中的恼意却怎么也遮不住。
“小姑娘呐,话别说得太满”
“什么别太满?”一道清冽的男音打断了巩小娥的话,语气中带着讽刺。
林晚照心头一跳,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衣黑帽的人走了进来,是昨日刚见过的阿斜。
沈斜走进来,也不看巩小娥一眼,自顾自地站到柜台的一旁,摘下帽子,随意地揉了揉银丝短发。
刚刚还要说话的巩小娥愣在那里,说也不是,笑已不是,再也端不起刚刚那股神气傲然的样子。
林晚照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到沈斜脸上,一种可怖的想法闪过脑海,因为,对面两人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相似,只是形状相似,但内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一个风情万种,烟笼寒水,一个死气沉沉,夜中寒潭。
而且,刚刚一直镇定自若的女人,自打沈斜进来后,整个人周围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有些胆小甚微。
难道,这两人是认识的?
林晚照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暗自揣测两人的关系。长得相似,难道有血缘关系?
沈斜察觉到某人探视的目光,好像有点不爽,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冷冷道:
“一包黄鹤楼”
林晚照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真是奇怪,这人往常不都是自己去拿的吗?
她从柜台里走出来,拿了烟返回,递到沈斜手里。沈斜没看她,垂眸接过烟,付了账,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你还不走?还不觉得丢人现眼吗?”这话是对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说的。
女人拢着衣服,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离开了店铺,离开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柜台后的小姑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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