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斜晚上得回去照顾奶奶,林晚照怕夜里骑车不安全,便在傍晚就催促着他回去。
“阿斜,你快回去吧,晚间行车太危险,徒惹亲人两行泪啊!”
女孩边说边摆出一张苦瓜脸,一个劲地摇着少年的胳膊。
沈斜哑然失笑,食指推着林晚照的额头,把她推远了些。
林晚照不服,像只八爪鱼似的,张牙舞爪地把爪子伸向沈斜。
两人闹了一会儿,日色越加消沉了。
最后少年还是如林晚照愿地跨上了机车,不过幽怨的眼神却惹得她忍俊不禁。
就好像她是在故意赶他走一样。
唉,不舍得能怎么办?
林晚照笑着挡住了沈斜要戴头盔的动作,踮着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亲在了少年挺拔的鼻峰上。
在沈斜怔愣的目光中,她笑得比花还灿烂:
“这叫有借有还!”说的是今天早上的事。
沈斜目光一沉,不过脑子地来了句:
“那我多借点?你多还点?”
林晚照:““这人的脑回路不是一般地清晰!
追着日落的少年脱离视线后,林晚照终于解脱似的甩掉了外面的长袖。
天知道她这一天过的有多么小心翼翼。
三十几度的天气穿着长袖长裤不说,连手都不敢露出来一下,生怕被他发现不对劲。
唉,真难
做人还是没有秘密最轻松
日子在悠悠晃晃中又走了几天,林晚照自沈斜走后便没出过门,手上和腿上的抓痕渐渐结了痂,要不了几天就会落掉,落掉后,皮肤所遭遇的一切便不复存在了。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杨子豪还是和以前一样,时不时地带着朝辰出去玩。偶尔叫林晚照一起,她也以忙着学习的由头拒绝。
主要是琐事繁多,扰得心里不安宁极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就这样恹恹地到了开学前夕,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如果不算林家一楼的窗户被狂风刮起的乱石砸破,倒真称得上风平浪静,现世安稳。
离开学不过四五天的样子,林朝辰还在到处疯跑,至于作业,可能开学前一天晚上补起来才有感觉。
这天上午,他又不厌其烦地趴在了林晚照房间的门框处。
“姐,去呗,抓鱼摸螃蟹多好玩啊,你整天坐着写什么啊?暑假作业不早就写完了吗?真心搞不懂你们这些爱学习的人,唉,我怎么这么惨啊,遇上你这么个姐姐“
林晚照停下手中的圆珠笔,扭过头来看了眼长篇大论的弟弟,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你和谁去?子豪哥哥吗?如果不是他,你还是不要去了。”
闻言,林朝辰站直了松松垮垮的身子骨,恨不得跳起来:”姐——你休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林晚照不作其它,只是静静地看着肢体动作过于丰富的林朝辰,淡漠地像盲人看猴子似的。
林朝辰受不了自家姐姐这样的眼神,率先败下阵来。
“哎呦,我的姐姐,不是子豪哥是谁啊?!斜哥又没回来”
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几个字近乎于嘟囔。
林晚照闻言,点了点头,重新坐正身子写起来。
笔下的纸泛着黄晕,像历经千年的古书书卷。这是林晚照专门挑的日记本,没有带锁。
这个家里没人会犯闲心来看她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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