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从良前的程邑,眼中也绝没有这么疯狂。
一场闹剧结束,方才的热闹没在继续下去。
ktv里的人走得走,散的散,最后只留下了程邑和他的几个小弟。
看着老大失神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上前劝导:
“邑哥,别在意那小妮子了,说什么好好学习,人家一转头就和沈斜在一起了,那都是诓骗你的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低头埋在膝盖里,忍不住冷哼一声,悲愤交加之际还真得觉得自己是被戏耍了。
林晚照看沈斜的眼神太不一样了,彷佛万物是尘埃,只把他是唯一的明珠。
又想起她刚刚依赖他的动作,
程邑胸中怒火更甚,不是说瞧不起学习不好的?!
那倒数第十又旷了半学期的课的沈斜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说辞!
什么学习好?怕不是长得好就行了!
闭眼冷静了几分钟,程邑后仰靠在沙发上,疲倦似得捏了捏鼻根,张口喊来了一个瘦小精明的人:
“六子,让你调查的调查清楚了吗?”
六子闻言单腿跪在沙发上,俯身靠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呵,我说呢,原来是逃回来的”
程邑低头嗤笑了一声,起身打算离开,快出门时又吩咐后面的人: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动他们”
身后的人露出些不甘心的表情,唯有那个胖子宽心似得呼了一口气。
刚刚看到门外站的人是沈斜时,他忍不住将自己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看程老大那个表情,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过沈斜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这个渔翁可不想被当做炮灰。
林晚照把焦予婷带出ktv后,看着站都站不直得好姐妹,心里又泛起难来:
“若是把她送回去,焦伯父肯定得赏她一顿竹板,若是带回自己家,自己家老爸还不得马上告诉她父母,这样更惨。”
正在为难之际,她看到了靠在路灯杆上的沈斜。
“阿斜~”
置身事外的沈斜接受到她哀求的目光,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把人安置在沈斜的床上后,面对房间门口的沈奶奶疑惑的眼神,林晚照笑眯眯地过去解释。
几分钟后,沈奶奶开心地去了厨房煮醒酒汤。
全程没搭把手的沈斜郁闷地坐在客厅里的旧沙发上,听着林晚照在隔壁胡说。
“喂,焦伯伯,我是晚晚啊,婷婷今晚不回家了,我们一起在同学家住”
“哦晚晚啊,好啊好啊,那个能让婷婷接个电话吗?”
焦予婷嘟囔着自己要睡觉。
焦父听到女儿的声音,责怪了几句就挂了。
林晚照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片刻后,又和林父打起电话来:“爸,我今晚住同学家,不回来了”
林父回了句知道了,就再也没有下文。
电话那边传来他耐心地教林朝辰识字的声音。
林晚照自己掐断了电话,静悄悄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