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初又吃了一片晕车的药。
周瑾初晕车,只有自己开的时候不晕,因此只要他和熟人出去,就是他开车。他和助理在一起时,永远是他开车,助理坐着休息。有时在剧组里也是,闲杂人等坐在后座,他这个影帝当司机。有一次他们被交警罚了,交警还很疑惑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周瑾初是面包车的司机。
周瑾初的长腿放不下,只能很憋屈地缩在那。
“忠犬,”他说,“你今天还挺厉害的。”周瑾初很惊讶,因为忠犬平时都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今天竟然表现出了如此凶残的一面。
“……汪。”肖凌霄觉得,他真是一只完美的狗啊,进能咬人,退能撒娇,周瑾初幸运至极才能够养到他这条十分狗,不对,一万分狗。
周瑾初又说:“乖。”
“…………”肖凌霄想了想,稍微偏了偏头,将狗脑袋递给了周瑾初。
“嗯?”周瑾初没有懂。
肖凌霄没说话,又晃了晃脑袋。
他心里想:来,摸头。
周瑾初还是在看着。
这次肖凌霄又动了动耳朵。
周瑾初笑了笑,伸手抚上了肖凌霄的头,在他耳朵中间前前后后地摩挲着,末了,又轻轻拨了拨肖凌霄的耳朵。
“……”做对了事,被摸了头,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他又“汪”了两声,想汪一首《今儿个真高兴》,不过汪了一句就忘了调,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于是只得作罢。如果是在家里,他就百度一下,可现在不在家,只好等下次了。
“忠犬,你真的挺奇怪的。”周瑾初说,“别人的哈士奇晚上大多是狼嚎的,只有你总是在狗吠。”
“……”
肖凌霄叹了一口气。
他悲哀地想:我一开始不是不知道吗?我以为狗都是汪汪叫的。
我故意汪汪叫,还能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