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云听着谢依依此言,拧着手中的帕子道:“姑姑,娘娘当真是这么护着麻紫苏吗?那麻紫苏故意害小郡王染上五石散瘾,妄图以此利用小郡王,她到底哪里好了?
就因为我呛了麻紫苏几句,娘娘就觉得我不适合嫁给小郡王?娘娘也太糊涂了。”
谢依依听着谢素云此言蹙眉,怒声道:“素云,谁给你的胆子说娘娘的不是?”
谢依依嫁到苏家的时候,苏静言才一岁不到,虽然无血脉关系,可自小的情分是不同的,哪怕今日苏静言不是皇后娘娘,谢依依也不会由得侄女这么说苏静言。
谢素云连道:“对不起,姑姑,是我不该胡言乱语的,但是娘娘她为何要毁我的婚事?”
谢依依这会儿是明白了苏静言为何会觉得谢素云不能成为郡王妃了,她这侄女是真得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谢依依道:“娘娘何时说了要帮麻紫苏,麻紫苏女蛮异族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做郡王妃的。
祁郡王如此宠爱立夏,立夏尚且还只是郡王侧妃,麻紫苏乃是异族人,还戕害过小郡王,娘娘岂会帮麻紫苏为郡王妃?
娘娘你不适合罢了,你也没得必要为此怨恨上皇后娘娘,你的婚事姑姑会给你另做打算的,本来这你与靖小郡王的婚事能不能成也没个数。”
谢素云则是半点都听不进去,“姑姑,我自小没娘,爹爹也不管我,我是将您当做亲娘了的,您要帮帮我,如今不少都知晓我与小郡王要相看了,若是这婚事不成,我也没有颜面活了!”
谢依依道:“谁让你八字还没一撇就满天下嚷嚷了,阿言说的对,你这个性子着实是不能为皇家媳。”
谢素云听着谢依依此言,哭着道:“姑姑,连您都不管我了吗?”
谢依依道:“我与娘娘都是真心为你所虑,并非是不管你,你的婚事姑姑会给你好好挑选的。”
谢素云只觉得是天崩地裂,连天衣坊的掌柜的都知晓她快要成为郡王妃了,这若是她不能成为郡王妃,怕是会沦为洛阳笑柄,她不能坐以待毙。
……
皇庄之中。
年年与萧翊争辩地红了小眼,顿时哭出了声,萧翊这才没有与年年闹着玩,将她抱在怀中安慰着:“好了,爹爹错了,阿言是你的总好了吧?”
年年哭得越发厉害了,任凭萧翊怎么哄都无用。
苏静言怒视着萧翊道:“都怪你,好好地一定要招惹她哭。”
萧翊对着年年道:“年年还没有骑过大马吧?爹爹带你去骑大马到山里玩。”
苏静言慌神了道:“她在马上都坐不稳吧?你可不许胡来,她太小了。”
年年听到大马,眼神都亮了,“马马!”
苏静言道:“不许,萧翊,你不许胡来,你要是带她去骑马,你就休想我与你再说一句话。”
萧翊见着苏静言是真怒了,道:“阿言,你放心,朕会护好她的,在马鞍上绑个绳子就是了,年年自小胆大,慢慢骑就是了,不会颠着年年的。”
年年用小手擦了眼泪道:“马马。马马。”
萧翊道:“阿言,你也见到了年年想要骑马马。”
苏静言抿着唇,显然脸上已是有怒意了,但萧翊倒是没发觉,毕竟苏静言对年年素来是有求必应的。
傍晚时,便有不少王孙公子哥儿已经等不到明日的正式开猎,趁着夏日里天黑的迟,都扬鞭往山上的猎场之中而去。
年年到底还小,萧翊只是抱着年年由马夫牵着缰绳,他抱着年年骑在大马之上,年年兴奋得手舞足蹈。
一旁的苏静言见了心都是悬着的,生怕马儿受惊,生怕萧翊抱不稳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