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很热闹,但是连韶钧却不耐应付这些接连巴结的人。他觉得与其枯坐在这里还不如陪陪秦缘。和秦缘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发现他对秦缘越发着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秦缘就是他的鸦片,让他欲罢不能,又戒不掉。他自认自制力过人,但是秦缘却让他一再破例。
最终,连韶钧还是挑了一个时间离开了婚宴。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一直静默地坐在角落的沈殊缓缓抬起头,看着连韶钧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瞬即逝。
※※※
“生辰快乐。”连韶钧搂住秦缘的腰,轻吻着他的耳垂,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秦缘脸色羞红,轻轻点了点头。
时间匆匆流逝,一年的时间就这样不经意间就从指间流逝。这一年,连韶钧对秦缘可以说宠爱至极。秦缘也渐渐沉溺在这份宠爱之中。连韶钧给了秦缘很大的自由,除了不能离开他之外,他对秦缘的限制要比开始的时候松了很多。
他甚至单独给秦缘修了一个戏院,从装修到设备都是当今最先进豪华的。还给秦缘组建了一个戏班,专门为秦缘服务。他允许秦缘登台唱戏,每次都会派人送上大捧的新鲜玫瑰。
连韶钧牵着秦缘的手带着他来到客厅。严牧磊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在连韶钧身边站定。
“给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欢吗?”连韶钧微笑着对秦缘说道。话音刚落,严牧磊以及他边上的两个人就打开了捧在手里的大盒子。
秦缘下意识地看向他们,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叹。
连韶钧给他的礼物是一整套戏服。严牧磊展开了戏服,鲜红的团凤女蟒,光丽灿烂的红色云锦为底,用金线绣着凤凰牡丹。另外两个人手里分别捧着凤冠和玉带。凤冠上缀满东珠,颗颗硕大匀称,泛着幽幽的暗光。温润的巴掌大小的羊脂玉镶满玉带。整套戏服奢侈而华丽。
这套戏服是连韶钧专门派人定制的,整套戏服完成为时半年。云锦是南京专为前朝皇室供应御用云锦的织造局织就。而凤冠的东珠则是拆了四顶前朝太后的凤冠才凑齐。整套戏服花了府库半年的税收。
“喜欢吗?”连韶钧环住秦缘的腰,语带笑意。
“这太贵重了。”秦缘迟疑道。
连韶钧捏住秦缘的下巴,吻住他的唇,“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套戏服算什么。”
秦缘还想说什么,连韶钧撬开他的唇,激烈的吻让秦缘说不出一个字来。漫长的吻结束之后,秦缘红着脸靠在连韶钧怀里喘着气。
“穿上它,我想看你最美的样子。”连韶钧搂紧秦缘,轻笑道。秦缘似乎天生就属于戏台,戏台上的他耀眼夺目风华绝代,无人能比。
秦缘羞涩地点了点头。
※※※
秦缘换上那套华丽的戏服,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眉笔开始画眼妆。椅子后面站着一个人,秦缘从镜子里看到连韶钧的时候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连韶钧扶着秦缘的双肩,腰略弯,脸庞离秦缘稍稍近了一些,他拿过秦缘手里的眉笔,微笑道:“张敞为妻子画眉,阿缘吾妻,自然是由我为你画眉。”
温暖的灯光也柔和了连韶钧冷峻的面容,此时的连韶钧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专注,细细地为秦缘描绘着眼妆。
蔷薇苑
戏台上,秦缘凤冠霞帔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妖娆的面庞艳丽的妆容,唱一折《贵妃醉酒》,迷醉了春风也迷醉了台下的人。
偌大戏院,台下只有一个观众。然而秦缘却觉得就这一个观众的目光就抵得过满堂的观众喝彩。
现实与梦幻交错,人生与戏错乱,一场风花雪月,一场绮丽的梦。谁是贵妃,谁是君王?人生茫茫,爱恨情仇,却终是梦幻泡影,一切终将归于虚无。
※※※
如果这一切,都停留在蔷薇苑的那一晚该多好。秦缘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