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青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抱着眉畔后退一步,靠在了两人方才进来的门上,这才放松下来。要害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他几乎瞬间头皮发麻,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反应快,怕是又要露丑。
眉畔手上的动作其实也很没有章法。她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知道罢了。如今硬着头皮,只好胡乱摸索。幸好力道不轻不重,虽然动作不得法,但对元子青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我该怎么做?”
他知道眉畔是在取悦自己,这样的事应该是相互的。他也应该为眉畔做点什么才是。
眉畔羞红了脸,轻轻摇头。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元子青微微一顿,便捧起眉畔的脸,重新吻了上去。他只会这个,就做这个吧。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息,总之在眉畔觉得手脚酸软,快要没有力气时,元子青的呼吸终于变得粗重,而后身体彻底绷紧,甚至微微弓起,双臂将眉畔死死揽住,喷薄而出。
眉畔几乎是立刻丢开了手,满面红霞的站到了一边去,背过身让元子青自己处理。
而元子青第一时间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掏出怀里的西洋钟看了看时间,将将过去两刻钟。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自己并非阳关不紧。他也略知医理,虽然看过的医书都被筛选过,但大抵也能猜到,想必是第一次才格外匆促。之前只因慌乱,并没有多想,竟到了此刻才理清。
若非眉畔……肯自降身份若此,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得知真相。想到这里,元子青更觉得惭愧。枉为男儿,竟还让眉畔为自己如此操心,实在不该。
他心中对眉畔又怜又爱,又敬又喜,心下酸甜苦辣几种味道一齐涌上,差点当场犯起病来。
等他平复心情,打理好自己,眉畔也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细看还是能够察觉她的僵硬。今日的事实在是出格,若非那人是元子青,若非早已决心交付终身,死也不能这样做。饶是如此,她现在也没脸见人了。
“眉畔。”元子青走到她身侧,看着她郑重道,“回去后我便会禀明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
眉畔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按理说她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元子青的,方才就该趁他不注意偷偷离开,可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此刻听到他这句话,心头瞬间便敞亮起来了。
她爱上的人,到底没有辜负她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