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一下。”李秉心知老爹不喜欢冒冒失失的人,见安子此刻衣衫不整,还手握着长剑站在大厅里,便知这第一印象已经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老爹,这是安庆方,是我在外出时交下的结拜兄弟。就好像老爹和糜歆叔叔一样,我们是共患难过的。”
李秉说完看着安子还呆呆站在堂上,便低咳一声。
“啊!”安子原本还没反应过来,被李秉拉了拉衣袖这才明白,连忙行礼:“见过伯父!”
李僙闻言,轻轻嗯一声,却依旧盯着安子的脸。他目光如炬,此刻板起脸来确实有些吓人,安子连正眼也不敢瞧他。李秉觉得这场上气氛有些诡异,连忙喊一声老爹。
襄王这才回过神来,为了不让儿子尴尬,算是应付:“嗯。不错!正是英雄出少年,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安子望一眼李僙,见他依旧在打量自己:“我原名叫安庆方,伯父叫我安子就可以。”
李僙哦了一声又问道他祖籍何处,安子说从小流浪并不知道。
李秉瞧着这话越说越怪,便扯开话题:“安子,你怎么拿着剑就上来了?”
他闻言也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手里还握着长剑:“这个是我今天照着周叔的方法打的剑,跟子午宗的截然不同。周叔说还不错,我便想拿回来给你瞧瞧的,谁知道……”
李僙“哈哈”笑两声,看着安子尴尬,只道无妨。
他对刀剑倒是有兴趣,看着安子手中的长剑通体纯黑,顿时来了兴致:“不妨拿给我看看吧。”接过剑,他用指头轻轻弹了两下剑身,那剑便发出悠长的蜂鸣声。
“不错,算是把好剑!略微轻了些,正合你用。”
安子闻言倒是很高兴,谢过李僙的夸奖,却再也找不出话来,站在堂上有些尴尬,便打个招呼退了出去,李秉也说要去看看便跟着出了房间。
待他们走后,李僙捋了捋小胡子,忽的扭头问道糜歆:“你绝不觉的那个安子很像一个人?”
糜歆一时未明白襄王所指,皱眉又问是谁。
“他姓安,又是方字辈,你不觉得……”
糜歆恍然大悟,一脸惊愕:“如此想来,果真一模一样!”
皇宫的铜雀司原本是逗后宫妃嫔一笑的地方。今个,三皇子倒是好兴致也来了一趟。
“嘘!吱吱!”李述拿着一把鸟食在笼子前面逗里面的黄雀。
院子里鸟声吵杂,他还是辨认出来了身后铠甲响动声音:“怎么样了?”
“襄王已经到了长安。芷霜姑娘也在!”答话的这人正是李述的心腹鱼令徽。今日他当值,此刻已经换下了武服改穿铠甲。
李述嗯了一声,又继续吹口哨逗黄雀学舌,伸手喂食,却反被啄了一口。
他也不恼,将鸟笼扔到一旁,吮吸了两口指头上的伤口,又道:“灵真人哪里还是没有消息么?”
鱼令徽道:“音讯全无,凭空消失了一般。”
“算了,不等他了。一切依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吧。他的位置我找人顶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