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火浣貂这时候的身体是滚烫的。
它滑到另一侧之后,三两步跃起,弹着蹦着站上了另一块冰峰,望了望李秉,又望了望安子,似乎是在嘲笑:“然而我早已看穿了你们的一切。”
安子却早已顾不得这么多,一连使了两把巧劲,李秉已经快要被拉上来了。
这是却听,冰板的根部传来“咔嚓”一道碎裂的声音。
整个山角沿着刚才的凹槽崩出一道裂纹来,似乎整个冰板都要跟主体断开了。
李秉心道不妙,这陡坡下面便是一个深渊,掉下去不死也是重伤。心道如此,便一手撑着石板用力,一手推开安子。
安子听见响声也是心急,再不把李秉拉上来,恐怕两人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他拉住冰板,猛的用力扯李秉上来。
两人同时用力,竟然成功。李秉被拉上来,倒在安子身边。
还不及两人起身离开冰板,又是一声“咔嚓”。
这次,冰板彻底断裂了。
两道“啊~!”声响彻山谷。
李秉两人趴在冰板上,顺着陡峭的悬崖,一滑而下。
同一时间的鸡鹿州。
主街上,一个伙计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放着四木桶满满清水。他跌跌撞撞的拐进巷子里,一不小心板车撞到了墙上,水洒了好些出来。
他扶正了水桶,又绕进了酒楼后院。是了,便是李秉、安子、赤仁三人把酒言欢的那个酒楼。
伙计拎起木桶,逐一把水倒入水缸中。
一桶、两桶……
四桶倒完,他站起身来,捶捶腰,又敲敲肩膀,低声说道:“呼,总算是装满了。”
他刚想坐在板车上休息一会,又听到酒楼厨房传来一串呼喊。
伙计连忙收拾了木桶板车,推到一边,掀开窗帘,慌慌张张进了酒楼后厨。
他前脚进去,一只早已停在屋檐上的老鹰后脚倏然飞了下来,停在在水缸的边沿上,低下头,将鸟喙伸入水缸里,似乎是要喝水。
老鹰把鸟喙在水缸里涮了涮,一口没喝,径直便又飞走了。
只是它刚一起身,那水缸的水泛出了一丝墨绿,转眼又消失不见。
老鹰拍了拍翅膀,高高的飞向了天空,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