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是条理清晰，有根有据，并非无的放矢。
李治的报考指南，在他的口中，不仅一分钱不值，反而会严重影响朝廷选拔人才。
末了，还不忘了说一句：“父皇，此时已是宵禁，小贩在京兆府门前叫卖，总是有些不妥。”
“啊，雉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也知道你是少年心性，不碍事，不碍事。”
好家伙，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
李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便是一旁的长孙无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清楚的记得，之前李世民问他时候，这货还言之凿凿，说是门阀不应该和寒门一起考试，这样对门阀不公平。
现在反而高举道德大旗，说李治的招考指南上把门阀和寒门分开说不好……
李世民也是脸色微变。
之前，他就发觉李承乾似乎对李治有了一些不满。
今天再看李承乾的表现，更是笃定无疑。
承乾这个太子，确实是将雉奴当成了对手！
但是，这种事儿，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李世民也是看得开。
虽说嫡长子继承制乃是天下公理。
但是……他就不是嫡长子……
倘若雉奴真的比承乾强，也未必不可以……
沉吟片刻，李世民笑了笑，轻声说道：“雉奴，你怎么不说话？”
唉……
我怕说话吓死你们，到时候还有人说我大不敬……
李承乾啊，既然你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李治嘿嘿一笑，随口说道：“上升空间，有什么不妥。”
“自古常言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士兵都能想当将军，读书人为什么不能想当官？”
“更何况，读书做官，报效朝廷，很正常啊。”
“要按照你的说法，太子哥哥也不应该想着当皇帝了哦？”
一击必杀！
李治的一句话，就把李承乾说的一脸尴尬。
太子，哪有不想当皇帝的！
可是……最尴尬的是，他不能说想，也不能说不想。
听着耳畔增加的超神值，李治更是笑眯眯的补充道：“太子哥哥可以实话实说，不碍事，不碍事。不想当皇帝的太子，不是好太子啊！”
两声“不碍事”，更是和之前李承乾的语气一般无二。
李承乾觉得李治很讨厌，非常讨厌，太讨厌了！
很多事情，都是属于不能说的。
太子储君之位，就是如此！
李承乾脸色难看，长孙无忌表情古怪。
李世民沉吟一下，笑着打趣：“雉奴，不要胡说。承乾本就是太子，以后朕的皇位，自然是要交给他的。”
“我知道呀。”李治眨着眼睛，一脸无辜：“我也是就事论事呀，没有说别的啊。”
“人嘛，没有上进心怎么能行？”
“再说了，我的指南上，虽然说了发展空间，可是我也说清楚上面的要求了呀。”
“更何况，我写的是有能力，干得好，才会升迁，又不是考中了就能升迁。”
“是吧，太子哥哥？”
说到“太子”两个字的时候，李治还故意加重了一点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