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来我不是个女的”)

“跟《三字经》一样么？”

薛先生还让她全都得背下来：“四书五经，你不必会被，知道典故便成，但这一篇你必得一个字不差的背下来。”

并非有钱人家养的女儿都能叫娇惯，珠围翠绕，炊金馔玉的养活着，不是真娇惯。

阿宝拿到女儿经，薛先生先说：“把你不会的字儿先点出来。”

先还自己看，跟着就甩给燕草，自个儿卧在大引枕上，让燕草读给她听，她听到哪个字好像不太熟的，就伸头看一眼。

燕草捏着书轻笑：“也不难的，要是姑娘觉着实在难背，那咱们就一句接一句，念熟了就好了。”

把戥子夸得脸红，她是偷偷跟燕草几个学的。

越说戥子就越向往：“这么好呐？”

戥子心里打算盘，等她攒够钱回家时，也要赶一辆马车，车里满满当当塞着她的家当。

燕草读书，戥子喂樱桃，螺儿在窗边给她绣睡鞋，结香提着食盒进来。

难得一旬一休，还非得背书。

“针线精致，绣凤描凰。”

屋里又是一阵笑。

“女四书又是什么？”

“背这些有什么用？真要这么活，还不闷死了，我看就是那些文官家的女孩，也没这样的。”

结香给燕草沏了壶大海子茶，让燕草一边念一边润润嗓子。

燕草翻过一页：“就这八句，姑娘复述一遍。今儿老爷和表少爷都要回来的，姑娘趁他们回来之前背二十句罢。”

陶英红在韩征屋子里等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