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卓……”柏离神色恍然,他脑袋转得快,忽略自己忽然多出一个师叔的事实,瞬间明白来人的身份。
唐磬皱眉,拽了拽他的衣服,低头阻止,“不得对师叔公无礼。”
柏离才不管这些,上前两步凑过去,笑嘻嘻地问:“敢问师叔,门派里可还收人?”
玄墨伸出手,挡住靠过来的柏离,将兰西护在身后,神色冷静地将柏离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盯得柏离浑身不舒服,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才淡淡道:“门派练的是童子功。”
童子功?
柏离神色一凝,瞪大眼睛望向唐磬,后者顿了顿,认真地点点头,“的确,学武需要从小打牢基础。”
玄墨挡住想要说话的兰西,“你何时破的元阳?”
见柏离不明白,兰西好心地解释,“就是,额……发生那个行为。”
柏离小心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友,见女朋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掰着指头数了数,最后结结巴巴地回答:“二、二十三。”
玄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兰西便准备离开。柏离连忙伸出手,挡在他们面前,苦着脸,“真的要说吗?”
见两人又要离开,柏离一闭眼,“十八岁!”
“师叔,你看我这……能学么?”说出真话后,柏离觉得天空都亮了,也不管一旁黑沉着脸的女朋友,抓耳挠腮地跟在玄墨身后,期盼地看着他。
玄墨将兰西换到另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蹭过来的柏离,“不能。”
“为什么?”柏离差点跳起来。
玄墨淡定依旧:“我不是说了吗,门派练的是童子功。”
“可是……”柏离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玄墨,“那你刚刚问我、问我那个?!”他原本以为有希望的!
玄墨脚步不停,声音飘了过来,“哦,随便问问。”、
随、随便……问问?
柏离瞬间风化在原地,化作一座僵硬的石像,一道雷劈过,石像嘎吱有了裂痕,轰隆一声碎了一地。
“十八岁?我记得你告诉我,初恋是在五年前?”
阴森森地质问在耳旁响起,柏离一僵,缓缓转过头,只见女朋友幽幽地看着他,“敢骗我?”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在头,柏离转身,撒腿就跑,没跑两步,一只红色高跟鞋在他头顶划过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亲吻了他的鼻尖,落下,稳稳地钉在脚前。
唐磬淡淡勾唇一笑。
梅花镖,完美!
·
杨冒步履匆匆,眼睛也忙碌着,四周打量。
“杨导好。”
“见到兰西了吗?”杨冒喊住一个后勤。
后勤楞了一下,指着外面:“在外面。”
“唐磬呢?”
“也在外面,和、和兰老师在一起……”后勤回答完问题抬起头,被杨导沉沉的脸色和皱起的眉毛吓了一跳。
“去忙吧。”杨冒扔下一句,匆匆朝后勤指的方向走去。
刚刚见到唐磬时,他只当对方是来找人,没往心里去。等到两人走后,副导演才讲笑话似的把流言讲给他。
这不是瞎胡闹吗?先不说这冲突对戏有没有影响,如果夫人受了委屈,他还不被饕餮大人生吞活剥了?
杨冒越想越是心惊,脚步加快跑了起来,要不是旁边有人,他恐怕就直接飞了。
“杨导。”杨冒一顿。
兰西和玄墨一起,站在不远处,笑着和他打招呼,“忙啊?”
杨冒蓦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过去,“不忙不忙,饕……咳,您也来了。”
玄墨点点头,朝他伸出手。
杨冒心一惊,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握了握,飞快收回来。
“我来看看小西,麻烦你照顾他了。”玄墨自然地收回手,仿佛没有注意到杨冒的表现。
杨冒只觉得面前人身上的威压要将自己压倒了,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应该的,您太客气了。”
“一点小礼物。”玄墨摊开手,手中忽的多了一个碧色小瓶子。
杨冒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拿着吧,导演。”看到瓶子,兰西已经猜到里面的东西。
杨冒这才接过,小心翼翼地揭开瓶盖,浓郁的灵气席卷而来,“这、这是……帝流浆?”
无功不受禄,杨冒拼命说服自己将东西还回去,只是右手却不听使唤,将瓶子牢牢地窝在手心。
“您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夫人。”呜,嘴巴不也不受控制了。
眼看此行目的达到,玄墨不再多说,和杨冒点点头,拉着兰西利索地离开。
杨导捏着瓶子,心中乱成一片:不对啊,饕餮大人来,就是为了给他见面礼吗?
·
赵小桃听从玄墨的吩咐守在门口,不一会儿,一辆保时捷911朝他迎面开过来,司机减速,伸出头从窗户上探出来,“你就是赵先生吧?”
“对,我是赵小桃。”
司机停下车,从车上跳下来,打开车门,“这是老板订的东西,我们已经按要求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