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
问得是陆相挽的答案。
也是白颂清这一生的事实处境。
白颂清从始至终都是宋慧琴嘴里的小三，可是薄时漠小时候总能在白颂清身边见到薄堪的人影，而宋慧琴身边永远不能。
就连薄盛来这样的私生子，他小时候也能比薄时漠这个原配的孩子过得风光得多。
所以是不是小三，在他眼里真的没差。
结不结婚在他眼里也没差。
他要是愿意的话，他们就算是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
而当初之所以毫不犹豫就给陆相挽一个婚礼，是因为他需要光明正大，有名有实得做她的夫婿。
毕竟只需要一场婚礼，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换到很多利益。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对她有占有的私心。
他从来没兴趣算计其他女人。
除了她之外。
能做到人财两得。
一场婚礼。
这怎么算都很合算。
说白了，他从头到尾倒不是不能接受陆相挽是他的女朋友，甚至只是情妇而已。
所以离婚到现在，只要她不离开他，是情妇还是妻子，在他看来都没差，他这才没逼着她复婚。
陆相挽看着薄时漠深邃凉沉的眼眸在上下打量她，她心里突然就心颤得有点害怕。
她不知道薄时漠这个问题到底是在暗指谁的过往，拿她和谁比较，又或者说是希望她贴近谁的角色。
她只知道不能因为相爱就可以允可自己成为第三者。这绝对是离经叛道的，她不可能认可和接受。
这些，就算她说了无数遍也可能永远都和他说不通。
她慢下来，慢慢喝了一口温水，慢慢在脑子里重新整理自己的语言组织。她现在或多或少已经认识到自己和薄时漠在价值观上的差别。
“做小三不好是因为这种行为已经违背了基础的道德底线，而不是因为她比原配被男人爱的少或者多。”
“北城的情妇确实是一抓一大把，但这样的风气真的很不好，而且他们大家都有情妇，也不代表我见多了就应该习以为常，甚至成为情妇，认为我自己也可以是。”
“薄时漠，你懂吗？”
薄时漠不懂。
陆相挽就算越讲越激动，越讲又越平静，就算她话措已经尽量的简单，没有比喻，没有拟人，可是薄时漠就是不懂。
他现在眼里太坦白的无知和平静，让陆相挽瞬间明白两人之间没什么好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