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打量他，第一次怀疑薄时漠被催眠的并不深入。
她现在目标还没有完成，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她左右思量，还是装的委委屈屈的样子。
“时漠，你是不是喜欢她？”
薄时漠抬眼瞧她，没说话。
从容得抽过纸巾擦完嘴，洒脱得靠在沙发椅背上。这才看着她作答。
“没有。”
“那你还喜欢我吗？”
“嗯。”
这一字过于沉重了。
四个人，四种心情 。陆相挽尤为呆愣。
只不过简简单单三个字，陆相挽却只觉得自己是在幻听。
她看向凌或白。
凌或白摊手示意与自己无关。
监控器里的人，后面说的什么对于陆相挽来说都已经无关痛痒。她信誓旦旦保证的，相信的，薄时漠绝对不会爱上别人的信念已经被摔得一败涂地。
她的从容，再也不复从前。
陆相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红珊瑚别墅，薄时漠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
直到她被薄时漠从床上拎着胳膊提着站起来。胳膊被他掐着握着发疼发麻，又被他推坐在床上。
她才哆嗦着回神，抬眼看他。
他刚才说的什么，陆相挽没仔细听。
“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凌司如的什么吗？”她问得很直白。
薄时漠起先讶于她会知道。
但下一刻却觉得，她已经知道也好，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这用不着他再说一遍。
“她不图回报的救过我。”
薄时漠不屑于撒谎，起码对于陆相挽这种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不屑于。
“只是这样吗？”
陆相挽落寞极了。说出来的话也哀伤。
“嗯。”
“已经够了。”
薄时漠说完就走。只是到了门边又转过身来，盯着陆相挽蜷缩的背。
“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希望你能长长记性，记住。”
过了好久。
陆相挽起身坐在化妆镜前。
她徐徐抬头看着自己的脸
她自个都嫌弃。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经为他所耻笑了吧。他刚才已经很嫌弃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