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万能的。那不是缰绳，一定得要捆绑着点什么。他们是商人，习惯讲究回报和利益，她能理解，可是爱不是谈判桌上可以推搡给谁就给谁的资本。不是他爱她，她就得爱他，这太僵硬，也太无情了。</p>
她转过来面对着贺寂州坐着，重重叹口气。越说越累。</p>
“爱就一定要得到吗？”</p>
贺寂州点头。</p>
“你和薄时漠一样，你们都还不懂什么是爱。”</p>
“就比如我很爱我的孩子，如果他们更愿意在薄时漠身边长大，我愿意成全他们，这就是爱。”</p>
贺寂州好像听懂了，好像没有。</p>
“我做不到。”</p>
“贺寂州，你会憋死她的。”</p>
贺寂州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他有自己的主意。受不了陆相挽絮絮叨叨的眼神，他把话题扯开。他其实也挺好奇，陆相挽怎么和凌夏浔好上的。</p>
“那你爱凌夏浔吗？”</p>
“我没爱过他。”</p>
贺寂州的眼神就像是猜到了。他就知道陆相挽为钱去的，和老漠离婚之后，火速搭上新贵，论手段也得是一等一。陆相挽知道他怎么看自己，还没单纯到说了两句真心对话之后，就觉得他对自己的看法能改变。</p>
“他愿意帮我，只是看在死去的凌司如的遗愿上而已。”</p>
陆相挽不是故意解释，对凌司如的感激，不论发生什么，她永远记在心里。所以比起解释给贺寂州听，她更像是自言自语提醒自己，仅此而已。</p>
贺寂州不知道几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过总之，她图钱，又不爱凌夏浔，老漠要是还非要和她在一起，或者复婚，就都有机会。他现在是遥遥领先的全国首富，一直榜上有名，谁能有钱过他去。陆相挽要是和老漠好，什么时候许懿发脾气了，他也能随时送许懿到老漠的宅子里消遣消遣，散散心，对他和许懿感情稳定也有好处。只不过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这要真是凌夏浔的——</p>
啧。</p>
那就难办咯。</p>
贺寂州自己思索了许多，陆相挽倒也是不说话。</p>
她就看着窗外的月亮。</p>
贺寂州想问就问了。</p>
“那个孩子是谁的？”</p>
陆相挽知道他问得是星星。不过不会说孩子的生父是薄时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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