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听出来之后疑惑了会，认定这是真的，立马嗤笑。</p>
她在说什么啊。</p>
可那又怎么样。</p>
这个世道什么时候变成菩提树下你我他了。</p>
她还能期盼他是个好人吗？</p>
“你这是在教我善良吗？”</p>
凌夏浔嘲讽。</p>
陆相挽恍然就怔愣住。她在干什么。</p>
怎么会慌张着急到，以为，凌夏浔会顾及她一二，在他面前，这得多么大的脸面才配。</p>
她眸子慢慢睁大，瞳孔在震动和轻轻晃悠。里头有惶恐，但越来越明显的是自嘲。和凌夏浔对视上的一瞬间，像是无形中被人用力往后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自己站住。</p>
“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凉水居里，周围会严加看守。你最好别打歪主意。”</p>
凌夏浔起身要往后院的楼上走，直至消失在陆相挽的视野里。</p>
“我要见星星。”</p>
“星星有人抚养，你最好听我的话。”</p>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陆相挽失神站在那。她不能笃定有朝一日，凌夏浔会不会教她在薄时漠和星星里选一个人的命留着。她可能真的会疯。</p>
救火救了大半日。挽楼的顶层还是被烧了大半。</p>
但薄时漠没吩咐报警。</p>
陆相挽被接走之后，他就在画廊里发疯。拿着刀子划破了无数张画着陆相挽脸的油画，四处白皙的墙壁上都有他踢踹的脚印。‘哐当哐当’。全都是油画被推倒在地的声音，每幅油画都戴了金属框架，几十斤重，几幅画被同时推倒，地面都得晃一晃。</p>
原先白亮的刀子染了颜料，成了五颜六色的。他还在泄愤，四处划拉，白一摁不住他，又看他手里的刀子时刻挥舞着，生怕怕薄时漠想不开去和凌夏浔直接拼了，毫不犹豫就将贺寂州叫来。</p>
电话里说了全部事情经过。贺寂州到得也快。他从电梯口出来，远远就看见里头一片狼藉。薄时漠发疯的劲头过了，此时坐在地上，除了低垂着脑袋很安静。地上叠加起来的油画有几乎都有薄时漠此时的腰部那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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