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跟陆太不是一起来的?”桌子上有人试探询问。
陆敬安牵了牵唇角,宠溺地望了眼华浓,与人斡旋着:“我太太说了,跟我一起太打眼,要分开。”
“陆董佛光普照,我这种小妖小怪的,可受不住,”华浓端着杯子随意地靠在椅子上,顺着他的话开口揶揄。
众人哄堂大笑,只觉得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情趣。
舒缓温柔随和的笑声让华浓耳根子不禁爬上一抹菲薄的红色,恰好陆敬安侧眸,收入眼底,而后,伸手穿过华浓的后腰,轻缓地抚摸着黑色毛衣下一盈而握的腰肢。
这日的范家宴会,只是平常宴请,对着装方面并没有特殊要求,是以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穿得都较为普通,日常装扮,用心的人,会在配饰上下点功夫,就比如华浓。
打小的优渥生活让她即便在狼狈不堪时,也会注意着装仪态。
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将她衬得优雅随性。
一屋子人,默默关注着那一方,见陆敬安的手穿到华浓后腰上时,众人看好戏的眼光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冷得透心凉。
“不是说要离婚了吗?刚刚是谁说的这个话?”
“下次听八卦之前能不能听完整??人家这像是要离婚的样子吗?”
“我就说华浓这样现实主义的女人怎么可能放着陆敬安这个金大腿不抱?当初为了他爹那点遗产差点把华安弄死了,陆董是谁?京港首富,财富不计其数,比华晋高出不知多少个档次,这样的富贵生活,她只怕到死都不会松口。”
“行了,醋味要飘上天了,污染大气层了。”
女人们咬碎一口银牙,男人们沾沾自喜,就喜欢看这些眼高手低的女人们吃瘪,别提多顺畅了。
“关你屁事?”
“挺大事儿的,喜欢你的你看不上,你喜欢的爱而不得,我就喜欢看你这种丢了芝麻又丢了西瓜的苦逼样儿。”
“”
“陆董,是不是可以松开了?”宴会厅出来,华浓见人走得差不多了,轻声提醒了一句。
“你确定?”陆敬安回眸看了眼身后,停车场里,有人陆陆续续从电梯口出来。
华浓抿了抿唇,没吱声儿。
“先上车,”男人温润地拍了拍她的后腰,臂弯间挂着她的大衣。
将上车,身旁淡淡的酒气席卷而来。
今天晚上陆敬安并没有喝多少酒。席间宾客劝酒,他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挡回去了,唯独范淳端着杯子过来,说了句:陆先生跟陆太太若是有好消息传来,别忘了邀请我们呀!
华浓也没听出来这句话有哪里不同,但是陆敬安显然觉得万般悦耳,道了句借你吉言,端起酒杯跟人干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