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不少人见其都频频侧眸。
唏嘘声不断。
这世间,多的是嫌你穷怕你富的人,见你过得好难免心生怨念,若你出生赛过人家,更是被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华浓这些年,将京港的豪门贵女都干遍了,让她不爽就直接开干,所以树敌颇多。
早些时候传出盛茂要垮台的时候,众人难免高兴,就想看看华浓倒台。
没想到,这人短短数月就已经翻身了。
“有人天生就是富贵命,会投胎,会选老公,你们看刚刚盛茂的发布会了吗?陆敬安在媒体跟前一口一个我太太。”
“说华浓不是他的附属品,话里话外都在强调独立女性,圈粉无数。”
“有钱、有颜、尊重女性,这三者无论加在一起是王炸。”
“不说了,烦躁。”
护理房里,华浓刚换好衣服准备躺下去,见陆敬安进来,还有些愣怔。
“忙完了?”
“嗯!”
华浓点了点头:“你上去等我?”
“不碍事,在这儿等你。”
华浓:陆老板高兴就好。
十一月七日,恰逢周一。
陆储跟徐蕴从陆家离开去学校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被人拦下,而来者,是个极其年轻的女孩子,从外貌看,比他们带的博士生年岁还要小上几岁。
只是这外表,陆储乍一见时,隐隐约约地想到了某位故人。
“陆老师,您好,我想找您聊几句,不知方不方便。”
来者很诚恳。
这让为人师表的陆储有些动容。
但也仅是动容而已:“是我的学生?”
“不是,我是江晚舟的女儿,梁珊。”
徐蕴听到江晚舟三个字,眉目间一冷。
伸手拉住陆储的手腕,想起了陆敬安的叮嘱:“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吧!”
“陆老师,”梁珊目光很恳切,陆储有些于心不忍,看了眼徐蕴。
后者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反倒是迎着他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拒绝之意。
而陆储,向来尊重她,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她红脸,回眸望向有些焦急的梁珊:“徐老师是我爱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可是”梁珊欲言又止,大抵是看出陆储的坚定,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母亲前几天出车祸失忆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了,记忆停留在了跟你结婚的那年,我来找您,是想让您跟我去趟首都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母亲想起什么。”
“这种事情不该去找医生吗?”徐蕴不等陆储回应,开口反问。
“想必梁小姐应该知道,他们二人三十年前就分开了,你们年轻人不时常说分了手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永远埋葬吗?那离婚三十年的人又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