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气得胸膛急剧起伏,而后狠狠叹了口气,似是隐忍,似是无奈:“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华浓的名字。”
“她说的是真的?您当年…………”
啪!!!!
江晚舟的巴掌声在走廊里极为刺耳,且力道极大,打得梁珊脑子嗡嗡作响。
连带着后槽牙都有铁锈味传来。
“忘记你今天听到的话,”江晚舟这辈子的耻辱。无论谁提起来,对于她而言都是致命伤。
梁珊捂着脸,一脸震惊错愕地望着江晚舟,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那个温柔体贴的母亲吗?
在她的印象中,江晚舟从来就没有跟谁红过脸,也没有发过脾气,她犹记得,少年时期,父亲正值事业上升期,许多女人前赴后继,而男人在应酬场上,若想得人信赖,逢场作戏是必然,可没想到,遭对家算计,数月之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自家门口,扬言怀了她父亲的骨肉,即便如此,她都是平静地解决事情,没有对找上门的女人恶语相向,也没有因此跟父亲有过半句争吵…………
可今日…………
却因为一个华浓,从来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的人今日竟然对她动了手。
那凶神恶煞的警告话语让她有种陌生感。
感觉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自己的仇人。
江晚舟气急离开宴会厅,她断不能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五指山,与其被人说提前离开没教养,也不能失了脸面。
她前脚刚走,后脚,卫生间对面的男厕门就被拉开了。
华浓吊儿郎当双手抱胸靠在门口望着还在震惊中的梁珊。
轻勾了勾唇角:“你是我的粉丝啊?”
“要我给你签个名吗?毕竟过了今日,以后都没机会了。”
“我跟你妈可是死对头呢!”
梁珊泪眼婆娑望着华浓,她粉华浓无非是喜欢她直来直去敢于撕逼的性格,可今日,她竟然觉得自己曾经粉的这些东西会成为刺向她的刀子。
这场战役,华浓完胜。
虽没找到前面那场戏的凶手,但好歹收拾了江晚舟。
“去哪儿了?沈周渡跟我说你也在,我找半天都没见你人。”
“卫生间去了。”
“便秘啊?你这上厕所的时间都快赶上人生孩子了。”
华浓端起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杯,正准备往唇边送,突然想起什么,随手将酒杯放到一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她得长记性。
“这么清楚?你有经验?”
褚蜜白了她一眼:“别扯,我还以为沈家人会找人防着你呢?没想到啊,你还能来去自如。”
“要防也是防着沈周渡啊!防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