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讪讪笑了笑:“万一是呢?”
“你怎么不说你爸还活着呢?”杨娴没好气地淬了她一句。
华浓挠了挠头。
只听杨娴继续狂喷她:“吃一堑长一智,你就是死活不长记性是不是?前面刚送走陆敬安,后面你就又开始了?这次又是谁?被我知道了不是打断他的腿就是打断你的腿。”
“那你还是打断他的腿吧!”华浓一边说着,一边捞起被子盖在自己腿上,还往里缩了缩。
气得杨娴捞起床尾的娃娃就要打她。
“换——换个,限量款绝版了。”
她床上的这些玩偶,那可都是她少女时期花高价买来的,有些限量版,有些绝版了,随便一个拿去卖都能卖个高价。
“晚上京港商会晚宴,跟我一起参加。”
“不去行吗?我最近都那么惨了,大家都等着看我笑话呢!我还去,这不是给人家机会吗?”
“你还要脸?”
“要啊!”她可是靠脸吃饭的人,能不要脸吗?
“你要真要脸,就该自己把脸挣回来。”
“别逼我削你,”杨娴恨铁不成钢啊,一面觉得华浓是个脑子清明的人,打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面又觉得拎不清,人生在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中反复横跳,就没正常过。
这日下午。
夏木送了一条高定礼服过来,刚一进门化妆师就气得破口大骂:“真特码好意思,以前可都是求着我们穿的,今天我们去店里买衣服,人家竟然对我们爱答不理的,你说气不气?老子花钱买还得受你这个窝囊气?”
“怪我不红了,让你们受气了。”
华浓怪难过的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眼底却没半点心酸。
仿佛红不红的她无所谓似的。
也是,那么大个公司,底下的艺人最近红了好几个,个个都能挣钱,她在幕后躺着数钱多完美。
“先试试衣服。”
“晚上想要什么风格?”
“女王风。”
不整点大的,她怕杨娴收拾她。
化妆师正给她弄头发,华浓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夏木聊着。
“公司怎么样?”
“除你之外,都挺好,”夏木管理公司上了正轨,御人手段极佳,大概自己是从底层出来的,所以很能跟大家共情,短短数个月就将大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华浓翻了个白眼:“扎心。”
做好造型,上楼换礼服时,夏木看见华浓锁骨上的吻痕时,诧异了下:“这就绿上了?”
华浓: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啊!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晚上七点半,京港洲际酒店顶楼,商会将地点选在楼顶,显然是花了心思布置的。
华浓刚跨步进去,就看见褚蜜穿着一身黑色包裙跟人推杯交盏聊着什么。
同时看到的,还有几个老熟人。
“哟,这不是华公主吗?我还以为你最近要避避风头呢!”
“许久不见,范小姐鼻子还是这么灵啊!闻着味儿就来了。”
“你”
“行了,人没我好看,嘴皮子没我利索,处处不如我还喜欢凑上来让我喷,你是受虐体质吗?”
“陆敬安要是不行了,我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以为我这辈子能这么嘚瑟靠的是陆敬安吧?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啊?这么会臆想要不去挂个脑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