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这日,穿了身黑色亮片吊带连衣裙。
纤细的胳膊,完美的锁骨和肩颈线,膝盖之下,小腿光滑,身上露出来的每一处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像是从小在金窟窿泡着长大的娇娇女似的。
男人目光从她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她手臂的淤青上。
思绪又回到洛杉矶那晚,她从楼上坠落下来,手臂挂住藤蔓往下坠落的场景。
男人心里一堵,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呼吸道似的,难以喘息。
“我们俩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
“婚都离了,还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华浓轻讽了声,对陆敬安没了以往的好脸色。
若说现实,华浓绝对是个现实的人,若是陆敬安对她有利,别说搞几个女人出来伤害她了,就是挖她家祖坟,她都能腆着脸跟个狗腿子似的凑上去抱大腿。
但问题是,陆敬安现在对她,并无用处。
要利给利,要爱给爱,才是王道。
她需要爱的时候,这男人给她再多的金钱补贴来弥补伤害,都是白瞎。
“什么婚都离了?”陆敬安端起华浓刚刚喝过的酒杯,摇晃着里面的半杯酒。
那悠闲的姿态落在华浓眼里,有种大人看着小孩儿胡闹之后的宠溺感。
这狗东西不会是搞了个假结婚证来忽悠人吧?
“褚蜜,我包呢?”
“那儿呢!”褚蜜指了指陆敬安身后。
男人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伸手将身边放着的一只冰川白爱马仕拿出来递给她,华浓走过去一把抢过来,在里头翻出了热乎新鲜的离婚证,打开看了看,瞧了瞧。
横看竖看,恨不得能将离婚证戳出个洞来。
“看明白了吗?”
陆敬安轻扯唇角:“给你指条明路,摸摸上面的钢戳儿。”
华浓大拇指顺着民政局的钢戳摸过去,瞬间了然,这辈子虽然是第一次拿到离婚证,但是结婚证可是实打实的,这上头的钢戳完全不一样。
“买卖假证,我要去举报你。”
“去啊,我顶多就是个受害者,”陆敬安的指尖落在拐杖上缓缓转动着,将华浓的路堵得死死的,他这辈子,没有离异,这种做法,无疑是想将人骗回来,在徐徐图之
“陆敬安,你真不是个东西啊,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天底下的好事儿都被你一个人占尽了,这要不是老娘这辈子福大命大,命不该绝,早就在你手上死千百回了,不离婚是吧?行行行,你这辈子就给老娘在冷宫住着吧!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你等着吧!等着你这辈子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走,”华浓看了眼褚蜜,将手中的离婚证甩到陆敬安脸上,拿着包就走人。
徐维站在一旁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不孕不育子孙满堂,这不是要绿他吗?
还是绿个大的,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陆敬安真狗啊,不过他这么干,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这要是真跟你离婚了,我还觉得不是他陆敬安会干出来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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