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你比谁都清楚,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你当惯了大小姐,做惯了长公主,即便知道自己的性子,你也不允许任何人来忤逆你,因为你是华浓啊,你是京港长公主。”
“可是华浓,婚姻不是你我耍狠的地方,我有的是难言之隐,你有的是那一身做惯了长公主不能低头的傲气。”
“我不想因为维护一个外人而和你走到陌路,所以将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你,而你呢?可曾想过要放下自己的傲气,来维持我们的婚姻?”
“在你的世界里,你没有错也不会有错。”
华浓无言,一颗急速跳动的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争吵而疯狂,还是因为陆敬安这段戳着她脊梁骨的话而疯狂,
短暂的沉默之后,陆敬安微微低头,想放低姿态来缓和二人之间僵硬的气氛,薄唇凑到华浓唇边时,后者控制不住地移开脸面,躲开了他的讨好。
有那么一瞬间,华浓心里竟然闪过丝毫的后悔,直觉告诉她,陆敬安给的台阶只有这一次。
两个强势的人凑到一块儿,有一个人低头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须臾,叹息声在耳边响起,陆敬安沾满鲜血的手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房卡,放到华浓掌心,男人低低沉沉轻哄声在耳畔响起:“晚上早点休息,记得反锁门。”
啪嗒————轻微的关门声响起,
华浓僵硬的背脊有了丝毫的放松,像是寒冬腊月里冻过的树枝,松弛中又带着几分逃出生天的庆幸。
撕扯伤疤大会结束,给了她短暂的喘息空间。
“先生”徐维看见陆敬安的手,吓得有些结巴。
陆敬安浑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伤:“给太太多加两个保镖,确保她在外面拍戏安全。”
“已经吩咐下去了,但是夏木说,他们找了人了。”
“让人跟着,有备无患。”
“明白。”
吵架归吵架,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
“司茵?你问她干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凌晨两点,冬日夜晚的薄雾笼罩着高楼大厦,雾蒙蒙的。
冬寒卷过长街,一眼望不到尽头。
“司茵早死了,据说13年死在了国外,留学的时候被恐怖分子给枪杀了,苏家一脉两支,跟我家情况差不多,但薄家的人内斗归内斗,从不涉及人命,司家不同,司茵的父母前后脚因病离开,没多久她自己也死了,大家虽说心里不说,但也知道最终受益人是谁。”
“豪门嘛!不可能没有腥风血雨的。”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了,司茵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她像是一朵清纯白花,而你是那盛开在黄泉路上妖艳的彼岸花,面庞相像,气质不同。”
华浓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喝了口红酒:“还知道什么?”
“不多了,司茵出国早,后来传出死了的消息,谁会刻意关注这个?”
华浓抿了抿唇,大抵是相信他说的这句话,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台面上,拿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翌日中午,华浓还在睡,夏木打电话让开门。
随行来的还有两个女保镖。
“巫琳说,都是你用过的人,用起来也顺手一些。”
“知道了,你去安排。”
夏木招呼来陈示,安排这二人的去向,这才进了套房,一关门,余光便扫到了门上的大洞。
诧异的目光落在门后:“陆董弄的?”
“嗯!几点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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