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请求。
而在京港,陆敬安从不需要请求任何人。
另一边,秦镇刚从公司出来,看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
打量的一眼,正准备越过去,就看见车上下来一人。
向他而来:“秦总,陆董有请。”
“盛茂陆董?”
“是。”
秦镇听到陆敬安的名字,后背一麻。
不想去,但是不敢不去。
众所周知,陆敬安这些年,因为工作需要在京港起了不下十处私人会所,且都不对外营业,只用于平常应酬和宴请,有人多次举报,引来各部门的明察暗访,但均是一无所获。
一无盈利,二无非法勾当。
查也查不出什么。
私人茶室里,陆敬安脱了身上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指尖的雪茄散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包厢门被推开时,许晴从他对面站起身,跟秦镇打了声招呼,抬步离开。
“陆总。”
陆敬安嗯了声,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
“秦总最近很忙?”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秦镇浑身警觉性乍起,陆敬安这种人,当然不会主动关心任何人忙与否。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好。”
男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提起茶壶给人倒茶,吓得秦镇双手捧着杯子去接。
“秦总的业务范围是越来越广了。”
砰————半杯茶刚倒满,秦镇手中的杯子砸落在了茶桌上。
“还请陆总指点。”
陆敬安视线淡淡地凝着他,半晌,语调平铺直叙:“自古,无论是弃暗投明,还是弃明投暗,风险向来大于胜算,秦总既然想做选择,就该知道,选择背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陆总明鉴,人家找上门来是真,但我没答应也是真,我在京港虽与陆总交集不多,但在下辖城市的发展中也是得了陆总好处的人,自然不会忘恩负义去背叛陆总,这次,对方是抓住我惹恼了陆总这点来游说我,知晓我贪生怕死爱惜羽毛的性子,才来动摇我,但我万不至于去做违背陆总的事情啊!”
秦镇恨不得下跪表明真心。
他越是紧张结巴,陆敬安望着他的视线越是戏谑。
一番忠诚剖心结束,陆敬安又拿了只干净的茶杯给他续了杯茶:“陆某不过随口一问,秦总紧张什么?”
“秦总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自古上位者,杀人不见血,陆敬安这人,掌握了精髓。
“秦总既然没想过弃明投暗,那有一事,我还需秦总帮我解决”
“陆总直言”
“解决了?”
“吃什么?”陆敬安从茶室出来,刚拉开车门上车,就看见副驾驶上的许晴和后座上的华浓,一人端着一碗东西吃得正香,满车的葱姜蒜味儿混着麻辣味儿,实在是难闻。
“麻辣香锅。”
陆敬安:
“来一口?”
砰————男人上车,车门被甩得震天响。
“开车,窗户打开。”
“我冷”
“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