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不缺消遣的地方,陆敬安花大手笔建造的各种私人会所不说,光是合作商的场子都能让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不重样的。
许晴身为陆敬安的左膀右臂,接管了盛茂律所分部大部分的事情,也算是陆敬安在京港的话事人,严开来搞不定陆敬安,只能将渺茫的希望放在许晴身上。
入夜,夏季阵雨来袭,洗刷着整座城市。
白日的艳阳碰上傍晚的暴雨一点降温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越来越燥热。
“许总,车停在门口开不进来,需要走一段。”
秘书见暴雨滂沱又加了一句:“阵雨应该很快就过去了,要不我们等等?”
许晴这夜,陪客户吃饭,饮酒过量,醉醺醺的,站在湿热的台阶上热气一股脑儿地往她的脑门儿上钻:“不必,走吧!正好清醒清醒。”
秘书见此,未多言,撑开伞刚想落在她头顶却被一把黑色印着奔驰logo的雨伞抢先了。
“许总。”
“什么风把严总吹来了?”
“大概是西伯利亚的苦寒之风,”严开来淡淡开玩笑。
许晴轻声失笑:“严总惯会开玩笑,说苦寒之风是不是不符合严总的身价?”
“我现在什么身价,许总最清楚不过了。”
严开来地位在她之上,他撑的伞,许晴不好接,毕竟她不是陆敬安,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在陆敬安身边也算是官拜丞相的位置了,但严开来毕竟还是老一辈实业家,段位另说,表面功夫要做足,她不能在后面给陆敬安拖后腿。
反手接过秘书手中的伞。
二人撑伞走在雨幕中,严开来话语直白:“许总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公司等着资金来续命,陆总那边,自打上一次艳门照出来之后就找不到人了,许总若是可以,能否帮帮忙?”
许晴撑伞淡定前行:“严总知道陆总这人,不喜外人窥探自己的私事,我们身为下属的更是不好平白无故去触霉头,严总的急切我也能理解,不敢保证,只能尽量。”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明确答应就是拒绝了。
严开来知道许晴这句尽量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身旁,将雨伞斜了斜,躲过院子边垂落下来的紫藤花。
“若是可行,许总给我指条明路?”
“我自己都是雾中人,哪敢给严总指明路啊?”许晴今日的脚步比往常快上许多。
从巷子口走到停车的地方也就分钟,二人站在车边,秘书打开门,等着许晴进去,她望着严开来:“严总,解铃还须系铃人。”
凌晨三点,北溪的酒店房门被人敲响,急促的声音让她不敢起来开门,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她接起,薄敏清的声音传来:“是我,开门。”
这声低沉的是我,让北溪浑身一颤,害怕,但又不敢不开门。
“严夫人这么晚了有事?”
薄敏清没说话,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房间的电视柜旁,还有一张邀请函:“明晚律政圈酒会,这是邀请函,北溪小姐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