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其布置不易,但非得之不可。”
太虚微微点头道:“既如此,师伯也不多说,但你还需应下二事。”
“师伯请讲!”
“一者,此阵乃我太清门秘传,不得泄露给他人。其二,设法将此阵布置在巨人界和天道界,好生看管,以备后用。”
“弟子省得,师伯放心便是!”许听潮早就猜到这位师伯要说什么,应下之后,才试探着问,“您看,门中是否能分派些布阵所需的灵材……”
太虚眼中微微露出些笑意:“你这小滑头,门中仿造两座接引仙阵,便消耗不少,如今更要四方开拓,这等阵法断然少不得,哪里来多余灵材给你?”
被一口回据,许听潮却半点不生气,只奇怪地看了太虚两眼,印象中,这位师伯十足十一副古板沧桑的模样,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今天非但把几十上百年的话都提前说了,竟还开起玩笑来……
正自胡思乱想,眼前忽然天地变幻,视线再次清晰时,已是身处太清门之中。
太虚特地叮嘱了两句“不可造次”,便自行离去。
许听潮孤身一人站在半空,入眼只见缤纷夺目的遁光往来穿梭,一派繁华忙碌的景象,他却忽然觉得在这太清门之中,自家形单影只,完全就是个多余的人物。
略微思忖了一阵,许听潮便收敛了浑身气息,架起一道黯淡的十丈遁光,循着记忆往那聚雷台而去。他打算前往探望那位受雷亟之刑的吕乾阳师叔。
许听潮之所以拜入太清门,几乎全是为了替人给这位师叔送来定情信物。此人可算是自己诸般际遇的引子,当年还受过他传艺之恩,无论如何也改当拜见一番,前几次回到门中,诸事不协,这回却不能错过了。
正行间,对面飘来一朵慢悠悠的闲云,云上坐了四男四女八人,正自饮酒谈笑,在这漫天忙碌的景象中十分惹眼。
许听潮一看,顿时面露讶然,遁光一折,便到了云头之前,现出身形拱手施礼道:“皇甫师叔,江师叔,杜师叔,贝师叔,皇甫师兄……”
“噗嗤!”
云上四位女子捂嘴失笑,四个男子也是莞尔。
最先出声那年轻女子笑嘻嘻道:“许师弟,等你师叔师姐师兄地喊完,这天可都要黑了!你这小呆瓜,也不知从何处学来这许多规矩,与当年可是大不一样……”
许听潮不禁甚是尴尬,只得直起身来,满面无奈地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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