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方才松了口气,就神色一滞!
但听这位“安期师叔”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其中记录的果然是太虚师兄元神演法!踏浪师侄,墨鲤师侄女,这玉璧暂且借与师叔几日!”
也不待两人同意,抖手将那玉璧收起。
踏浪顿时一副苦瓜脸,哭丧道:“师叔,您老人家一定要尽快还给鲤妹啊!”
安期扬把脸一板,掩住面上的晕红,一本正经道:“你看师叔像是那种人么?”
“自然不像!”
踏浪信誓旦旦,心里却暗骂不已,你这老头长了一副强盗像,脸皮还如此之厚,不是“那种人”才怪!明明早就知晓我与鲤妹的根脚,还要刻意刁难一番!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安期扬收的两个徒儿郭雄师铁黑虎,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这对师兄弟下山行道去了,并不在门内。
“唔……”安期扬甚是满意,大手一挥,“前面带路,那许家娃娃闯下的祸事可不小!”
“师叔,许兄弟究竟做了什么?”
踏浪与墨鲤御起脚下翠山,往来路飞遁,却忍不住担忧地询问。
“也无甚大事,只不过将一位师叔的本命飞剑毁去,再把另一位的双臂砍了下来!快走快走,怎的恁多废话!”
踏浪墨鲤闻言,却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般“犯上作乱”,哪里还算不得大事?也不用再催促,赶紧连连使出挪移之术,往碧秀峰而去!
安期扬和另外两个老者也自跟上,只不过三人不时嘴唇翕动,也不知在传音说些什么。好一阵之后,安期扬满脸悻悻,两个老者却都露出喜色,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曹蹇远远站定,见安期扬三人这般轻易就放过踏浪墨鲤,却正眼也不瞧自己,冷哼一声,架了剑光往远处遁走……
碧秀峰,祁尧领了许听潮等人回到自家居住的阁楼,在客厅首位上坐了,才冷声道:“还不快快将芍药放出来!”
许听潮闻言,将神念沉入仙府,轻易就寻到芍药。这丫头正在药园门口满面兴奋地与两个小人儿盘点搜刮得来的灵药。以神念传音说了一声,也不待芍药答应,就将她与两个小人儿摄出!
“师傅!”
芍药似乎还在疑惑天地忽然转变,将目光从面前的花篮上移开,落到祁尧身上。浑然不觉篮中药香已经弥散开来,顷刻充满了整座厅堂。
“陶师兄,你怎的也在此处?”
祁尧正不自禁地轻嗅药香,许听潮身前又是光芒一闪,陶万淳有些不悦地出现在堂上。
“祁师弟。”陶万淳向祁尧略一拱手,便转身对许听潮道,“你这娃娃,莫非不知师伯正自祭炼那灵脉么?怎的轻易就来打扰!”
“师兄,即便这小子不请你出来,师弟也要传音寻你了!”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哼!”祁尧瞪了许听潮几眼,没好气道,“何止是大事……”
不片刻,芍药就捂住小嘴,满脸惊骇。
听得祁尧述说,陶万淳也愣了半天,虽说他并不与彭青宵等人亲善,但也觉得许听潮做得太过,此事甚为棘手。
“你这孩子,怎的惹下如此祸端?”陶万淳连连摇头,“这可怎生是好?”
“还能怎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小子难道真会那么乖觉,接受门规处罚?这数十年来,就为几株五彩九穗谷,那些个师弟把我这碧秀峰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祁尧兀自愤愤,敖珊等闻言,却不禁都松了口气,听这语气,祁尧明显还是偏袒许听潮的。
许听潮也是知机,赶紧将那种植了阴阳莲莲藕的灵脉奉上。
祁尧取在手中,接连打量了好几眼,目中隐有精光闪动,半晌才勉强露出个笑容:“算你小子识相!等你那两个友人回来,赶紧出去避上一避,门中自有我与你陶师伯周旋!”
“多谢两位师伯!”
许听潮诚心诚意地躬身一礼,敖珊许恋碟等也是恭敬行礼。
“老夫可不是想替你出头,只不过不欲你再这般胡乱闹腾!都下去吧!”
“慢着!”陶万淳拦下施礼退出的几人,不悦道,“那宝物尚未炼制完成,怎好如此就走?”
(开着电脑睡了一夜,汗颜,推脱的话就不说了,赶紧码字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