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路却打滑,天色一片朦朦胧。
赵甄小跑出了萧睿的屋子,原本想要赶回先前个小屋子,想想又觉得那屋子又破又小,又黑又臭,阴气又重,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于是便又跑回了睿王殿下的屋子。
冲着半个王妃的名头,她有必要和他探讨探讨,睡觉的问题!
屋子里,她靠在桌子上,一双明亮的黑珠子流转着,嘴里叼着甜腻腻的点心,时而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痴迷,时而又随心神飘到万里长城。
安静地吃了会儿糕点,半响后,她眼神飘到他的身上,轻唤:“王爷。”
萧睿理都不理她,静静地看着书,影子被灯火勾勒的欣长,俊美的脸孔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身姿慵懒,一头墨似的长发披散在肩膀,领口微松,衣料下那富有弹性的肌肉若隐若现,诱人的紧,特别是在这样静谧,烛光温暖的场景下。
赵甄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荡,觉得这人就是太傲娇了,还小家子气,不就是用毛巾帮他擦了一把脸嘛!
至于吗?
她让他坑了钱坑了身,还没这么矫情地怄气吧?
鄙夷了他一顿,她拖着下巴懒懒道:“王爷,民女有冤!”
他就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嘿,几分钟不见装逼的层次又上一层楼?
没有得到回应,她捋着青丝支起了身子,慵懒的走了过去,凑在他旁边挤着要看他手里的书。
他越是无视她,她越是想要挤进他的视线逼疯他!
“啧啧,究竟是什么书,竟然比老子的魅力还大?”
她眼尾一挑仔细一瞅,书上密密麻麻的内容都是和修身养性有关,顿时“切”了一声。
萧睿只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看见她搬了只杌子凑了过来。
邪笑着,她摸摸鼻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手臂撑在他肩上。
“王爷,您看这玩意儿多没劲啊!”
他头都没抬一下,只若有似无地问,“那你以为什么才有劲?”
闻言,她“嘿嘿”地笑了两声。
“有劲儿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只看你敢不敢去干喱!”
她挑着眉梢,笑出了一排贝齿,咬中了“敢不敢”三个字,潋滟的美眸里满是皎洁之色,灯火打在她稚嫩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只额头上结了痂的伤疤,失了几分颜色。
“譬如呢?”
他轻问,眼眸中烙印着亮堂堂的烛火,少了几分冷冽添了几丝暖色。
有回应,她高兴地凑近了几分,“譬如,东边那间小破屋子又黑又臭的,榻还硌的我肉痛死,实在太不适合睡觉了,我一个小姑娘家的,住在那样的地方,这…您敢不敢咋办?”
她双眼泛着亮光,期待地看着他的回应。
他“恩”了一声,若有所思了一番,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她瞪着眼睛,张着嘴…
就这样?
她这样被忽视呢?他还想让她继续睡在那冷冰冰,硬板板,硌死人的破榻上呢?
于是,她不耻地又凑近了几分:“王爷,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您还不如看我呢。”
她美滋滋地朝着他抛着媚眼,觉得应该骚扰他骚扰他,骚扰死他!
让他作死的装逼!
她心下忿忿地腹诽。
萧睿剑眉都没挑一下,不动声色间手里多了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不客气地扔了过来。
“回去多照照。”
利索几字儿,冷漠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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