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床很软。
方哲轻轻拍了拍脸蛋,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笑了下,随后光着脚走到了门边,将身子和耳朵紧贴在房门上。
门外,郑思明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随后转身:“别偷听了,人是有磁场的,你靠近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门,开了一条缝,方哲将脑袋探了出来。
“你酒量不错。”
“你酒量也不错。”
两人对视一笑,数十秒没人再开口。
“那,杨海鑫的过去,是机密还是有啥难言之隐,真不能说的嘛?”方哲仍旧不死心。
郑思明摇了摇头:“没有难言之隐,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我们不希望杨队长回忆起他的伤心往事。”
“哦。”方哲将脑袋伸了回去,打算关上房门。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
郑思明眼睛往别处瞄,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看正中间,他双手放置在身后,脚后跟离地微微翘起脚尖:“我真的有个朋友,这个朋友真不是我。”
他语速,微微放慢,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
门,留了条缝,迟迟没关紧。
“我这个朋友,是缉拿特殊药物的警员,头脑灵活,身手了得。听说他曾经还是学院里综合考核。真的是人生得意,事业不但顺利,在爱情上还有一个很爱他,他也很爱的未婚妻,家里还养了条狗,情侣俩在城市里买了自己的小窝,准备装修好就入住并且结婚。”
“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资料被曝光了,那些丧心病狂,贩卖药物的人渣们,实施了他们的报复手段。”
“我那个朋友当时在外执勤,他的未婚妻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丝不挂的被人从车上丢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听说,摔在街上的那一会,她还是有气的,只是周围群众只敢围观,没人敢上去伸出援手。主要是,他妻子当时的模样实在是凄惨,看到了都触目惊心不敢看第二眼的那种。”
“根据尸检,他妻子生前受到过惨无人道的虐杀,好像是被注射了大量的安非他命,这使得她被那群人渣折磨时能够保持清醒。她有5根肋骨被钝器敲碎、两条腿膝盖以下被剥皮削肉、鼻子被刃器割掉,两个眼球被捣碎、下巴被钝器击碎,8根手指被砍掉。。。”
“我那个朋友赶到现场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而且早就被盖上白布带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没去医院,而是赶到那条街道上,跪在地上。”
“后来,他就成为了失控者。他原本,好像是不抽烟的。”
。。。。。。
香烟萦绕,挂掉电话的杨海鑫望着自己吐出的白色烟雾,发了呆。
经历过那次事件后,他有一段时间失了忆,家里人和同事担心他,便瞒着他举行了一场相亲。
姑娘很漂亮,很有气质,在餐厅里坐着,应该是害羞,她还带来了一个女性朋友,两人像是闺蜜。
那个被她带来的女性朋友,洁白的皮肤,穿着粉色的衣服,坐在那一直微笑着。
他和来相亲的姑娘聊得挺投入的,末了,他忽然对着姑娘开口:“你闺蜜挺内向的吧,从坐这到现在就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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