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一路走一路记,将整个牢饭外的路线与牢饭内的布局都给记了下来。肖扬与众官员一路走到关押平民的牢饭前才停下来,“把他们都给放出去,你们再关下去只会使得民怨更加的沸腾,起不到任何作用。”
肖扬看着两排牢饭内满满的普通百姓摇了摇头,肖扬对于当地官员的做法并不感冒,可肖扬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古官商为一家,在商人与平民百姓打官司时往往都是百姓吃亏。
而如今的时代时战国末期,还从未发生过农民起义,所以七国的统治者,包括赢政自己都对于这种商人、豪强与平民间的矛盾不太在意。
他们心里也很清楚百姓是国家之本,但他们所推行的都是愚民政策,想要以此来牢牢的掌握百姓,使他们永远为自己做事。但他们却不知道任何人就连野兽,在被逼迫到没有办法的时候都会反抗的。
这从各个朝代的毁灭里就可以看的出来。中国从秦朝开始各个朝代的毁灭都有着农民起义的身影,且其占的地位也可以说是极为重要的。
虽说农民阶级都有自身的局限性,无法建立一个适合自己阶级的政权,胜利的果实一直都被有心人剥夺,可这股力量还是不能随意忽视的。
“将那两个已死的富贾大商的土地都分给这些百姓,死去百姓的土地全部归其家属,并从县府的府库里抽取一定的钱粮赔偿给遇难家属。”
“而且还要让剩下的富贾大商吐出他们所兼并的土地,重新归还给那些被剥夺土地的百姓,先就这样吧!”肖扬一将这话说出来不论是在牢饭内的普通百姓,还是在外的官员都沉默不语了。
“这恐怕并不妥,公子!”田县令这一次到没有首先开口,反而朝着一旁的小吏打了个眼色,那小吏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田县令做法很明显,在场的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番话其实是他自己想说出来的,但是这种反驳他人,尤其是反驳上位者的话还是从他人口中说出来要好,这样既可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可以给被反驳者一个台阶下。
“不妥?我倒是觉得还不够。从商君改革以来就是最为下层的一个阶级。然而现在真正的现象却是法使商贱,而商自贵。”
“这一点谁也不能够改变,因为商人永远也无法消失,我也从来不会瞧不起商人,毕竟他们所得到的都是靠自己赚过来的。”
“不过他们确确实实违反了秦律,我这处罚都只是算轻的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让我把这事一字不漏地报上去吗?”肖扬并不给田县令面子。
可也并不想将田县令得罪的太狠,便顺着田县令的台阶只呵斥了那小吏一人,只是在场人心里都清楚肖扬的这句话是在说给谁听。
肖扬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个如此合理的要求就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想要处理好这次的事件一定会得罪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