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萧腾就拉着云暮雪的手去了书房。萧朔还要跟着,却被萧腾给撵了出去。
萧朔捂着差点儿没有撞在门板上的鼻子,忿忿不平起来,“阿腾,你重色轻友,竟连我也往外撵?你可听过那句话?”
他隔着门板在外头大声嚷嚷着,里头的萧腾和云暮雪相视一笑,不由问他,“什么话?”
萧朔搓了把下巴,不怀好意地笑了,“阿腾,‘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不陌生吧?”
萧腾挑了挑眉,目光如刀,盯着门板外。
云暮雪站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萧腾显然很不赞同萧朔的话。
她冷冷一笑,高声道,“那也要看什么样的衣服!姐这种衣服可是你穿不起的大牌!”
外头忽然没了动静,云暮雪倒是怔愣了下,萧朔这就被她给打哑了?
那小子这么不禁玩?
“就……这么走了?”她悄声问萧腾,“不至于吧?”
“走就走吧,省得碍事。”萧腾淡淡地笑着,忽然一把把云暮雪给抱到怀里,纳闷地问,“‘大牌’何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小女人嘴里总是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儿,他听也听不懂。
他好歹也贵为皇子,虽然这几年在府里闲散着,不过那也是表面上的。大齐全国各地,哪儿没有他的生意?
他的属下遍布全国各地,每日里来往的书信都有几十封,比起皇上的日理万机来,也差不到哪儿,按说还没有他没听过的词儿呀?
可偏偏云暮雪说出的话,他愣是闻所未闻。
云暮雪被他那呆萌的眼神给逗乐了,这厮,也有这么无奈地时候。
她要怎么跟他说?难道说她来自未来的时代,只不过是一缕孤魂吗?
那他会不会吓死?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冲动给压下去了。
等哪一天觉得可以了,再告诉他吧。
“大牌嘛,就是很贵很贵的衣服。打个比方吧,就像是皇子里的佼佼者,比如你这样的。”
是个男人都喜欢得到自己心爱女子的认可,萧腾也不例外。
听云暮雪这么毫不留情地夸赞他,他顿时就乐了。
“吧唧”一声,云暮雪那嫩滑的脸上就落下了一个轻吻。
正笑着的云暮雪倏地扭过头,杏目圆睁,“胆儿肥了你?”
萧腾嬉皮笑脸起来,还想再亲,却被云暮雪伸出手给挡住了,“别,你那面具碍事!”
萧腾,“……”
“等到洞房花烛夜,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忽地冒出这么一句,让云暮雪那张皮还颇厚的脸涨红了。
啥意思,这家伙?
是到时候让她见真面目,还是那方面让她满意?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就,就想从他怀里挣开。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腹黑邪魅的一面?
传闻中那个高冷吓人的“鬼王爷”呢?
“别,我给你看样东西。”萧腾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顺手拉开了书案上的一个暗屉,取出一个红木镶金的匣子来。
上面又把小铜锁,萧腾在腰间摸索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把那红匣子捧到了云暮雪面前,“看看?”
“这是什么?”云暮雪猜测着,难道是什么名贵的首饰或者金银珠宝?
她兴致盎然地打开了匣子,入眼的是满满的一下子有些泛黄的纸张。
探手拿出一张看了看,乃是京中一家绸缎铺子的地契。
又翻开了几张,都是些铺子的房契地契。
放眼看去,云暮雪估算了下,这个不大的红木匣子里,差不多得有上百张的房契地契。
这么说,萧腾有上百家的商铺?
这还得了?
难不成她真的撒网网到了一只金龟婿?
天,这可够她吃三辈子都花不完的了。
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个红木匣子,一脸陶醉的云暮雪恨不得把这些全收到自己屋里去。
只是萧腾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惊掉了她的下巴颏子,“这些光是京中的,其他全国各地的足有十几个这样的匣子……”
“咳咳……你……你说你还有十几个这样的匣子?”云暮雪很不淡定地扭过头来,紧盯着他的眼睛急急问道。
“嗯,娘子别急,这些,都归你!”看着心爱女人眼中闪烁的点点金光,萧腾还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