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父的那个人带着我们又拐了几个弯,才算到了地方。
院子的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纸扎的童男女,大门之上像贴门神一般贴着两张白纸。而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支着一个门板,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显然,这中年人就是正主了。他的身边跪着五六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个披麻戴孝,双眼通红。
在死者头前面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张黑白照片,看他照片上的样子似乎笑的很开心,与那痛哭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娘,梁先生我给请来了。”请师父的男子朝着院内喊了一嗓子,接着跟师父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才走到死者的旁边,朝着他深深鞠了三个躬之后,侧身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一条白布条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片刻,一两肿胀的不成样子的中年妇女迎了过来:“梁先生,里面坐吧。”
师父点点头,随手从死者前的供桌上拿起一支檀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中。接着才吩咐我跟他一块进去。
经过死者的时候,我下意识在死者的脸上深深的瞅了一眼。
但这一眼不要紧,我差点叫出声来。一般的死者肤色都是蜡黄或者苍白,而这死者的脸色却是有些微微发青,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电视里的鬼魅之物一般。
还有一点我也是有些奇怪的,往往死者的脸上都会用东西盖起来,但他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而且双目微张,似乎在盯着天空思索着什么事情。
就当我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似乎看到他的眼珠动了一下。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无异样,他眼珠哪里有动过的痕迹,依然跟刚刚一样死死的盯着天空。
其实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见师父马上要进屋子,赶忙也跟了上去。或许,待会我可以向师父问问。
师父被请到屋子之后便直接坐在了那里,朝着那中年妇女询问了起来:“这里是你管事儿的吗”
“梁先生,这里是我管事儿的。死者是我家老头子,还不到五十岁便撒手西去,丢下我跟那群孩子们。哎,可要我怎么办呢。呜呜呜”中年妇女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嫂,节哀顺变。既然你是管事儿的那就好,现在你赶紧在死者的遗照前的地方摆上一个碗,上面点燃两支檀香,檀香水平交叉放在晚上,四个头全都点燃。”师父听说这中年妇女便是管事儿的,毫不客气的吩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