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夫人过去的时候,整好听到熙然郡主道:“这有什么,你要真喜欢,跟我们去上城瞧瞧就是。”
“让你们久等了。”覃夫人快步过去,问道:“在说什么,去上城?”
“说起上城的趣事呢。”熙然郡主笑道:“上城有很多耍杂技的,还有各种诗社,赏花宴,春日宴冬日宴……”
“很多好玩的好看的,涟漪想见识,整好我们过不久回去,可以一起去瞧瞧。”
“我家涟漪没出过远门。”覃夫人笑着,显然不想让覃涟漪离开:“她就是同你们说着玩儿。”
覃涟漪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然后注意到覃守业没跟着过来,疑惑道:“爹呢?”
“去后厨了。”覃夫人顿了顿,放软了语气解释道:“得去看看汤熬的如何,宴请贵客,不好出岔子。”
要换做从前,覃涟漪肯定会问一句,为何不叫下人过去。
这会子,覃涟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转头又和云晚意说起别的。
覃夫人看到覃涟漪这样,心里稍微松快了些,也时不时插一句话。
只有覃守业,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的嘀咕:“什么人啊,真把我当覃家下人吗?”
“看汤这种事也要我来,我是很好欺负的吗?”
跟在覃守业身边的心腹四下看了眼,道:“老爷,我看夫人就是故意的!”
“我如何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覃守业深吸一口气,道:“没听她刚才那意思吗?”
“赵甜甜平日太老实了,猛然间背上谋害嫡女的罪名,谁也不会相信。”
“她还在怀疑我呢,可不是她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好在,覃夫人本就是个脑中没货的傻子。
因为覃涟漪,她暂时有几分理智,之后还不是能被他哄着玩儿?
心腹还想说什么,看覃守业脸色实在不好,眼珠子一转,低声道:“汤汤水水,也是个下毒的好机会。”
“那帝夫人怀孕了不好饮酒,总要喝汤吧?”
覃守业拧着眉心,不赞同道:“那汤一桌人都要喝,没瞧着帝夫人带了两位上城贵女来?”
“她能出事,那两位贵女一看身份就不低,闹大了咱们也脱不开干系。”
“罢了,先去瞧瞧,总有机会!”
甜汤需要熬很久,等覃守业带着甜汤去饭厅,桌上的饭菜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
覃夫人显然不满意:“你怎么一点儿事也办不好,看个汤而已,去那么久,饭菜都吃完了。”
覃守业隐藏好怨恨,讪笑着道:“厨子说这汤需要些火候,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云晚意放下碗筷,道:“一碗汤,不喝也没什么。”
“那怎么行,专门给帝夫人熬的。”覃守业毫不介意覃夫人的责怪,一一盛汤递给几人。
“香浓可口,大家都尝尝,整好当做饭后漱口。”
云晚意接过碗的同时,笑道:“真是麻烦覃老爷了,没想到堂堂一家之主,竟还能卸了身份,帮忙熬汤盛汤。”
“家宴。”覃守业咬着牙,依旧保持着笑意:“能让大家吃的舒心,我当伙夫都行。”
“能屈能伸,难怪覃夫人上回怒成那样,还会原谅覃老爷。”常景棣看戏不怕台高,跟着讽刺道。
“要换做我,也会选择原谅。”
覃守业面上差点挂不住了。
覃夫人站出来,打着圆场道:“夫妻间哪有不吵闹的,叫帝老爷和帝夫人看笑话了。”
“对了,我家有一处花园,这个季节开了不少好看的花儿,饭后消食,一会儿去走走?”
“好啊。”云晚意看向熙然郡主和余清鸿:“你们觉得呢?”
“已经叨扰,不在乎多少了。”余清鸿笑道:“一切都听晚晚的安排。”
几人决定不去登山了,留下来赏花。
常景棣不喜欢这些,覃守业也不好跟着过去,只能留下陪常景棣喝茶。
这,也正中覃守业下怀!
茶喝的越多越好,这样,帝老爷的毒发作越快!
到了花园,覃夫人屏退众人,心腹也没留下,还将覃涟漪也支走了。
“帝夫人,不知道方不方便移步一叙?”覃夫人低声问道。
云晚意嗯了一声:“那边有些开的很好的兰花,不如去那边吧。”
“好。”覃夫人扶着云晚意,缓步往前,压着声音道:“帝夫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今日这场宴会是覃守业要办的,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按照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没安好心。”
云晚意笑了笑:“覃夫人难道不相信覃老爷?”
“哼,一个狠毒到谋害亲子,逼着妾室顶罪恶鬼,我如何敢信?”覃夫人面上带着明显的嘲讽。
甚至在激动之处,掐断了开的整好的花儿:“实不相瞒,我和他虚与委蛇,是要找机会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