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们从周工的老家开始调查,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坏人,他只是被坏人控制了而已。而控制他的,有可能是钱招娣,但更可能的是钱招娣那个据传是“三代单传”的弟弟。”
安北宁的这个思路,让赵如锡蹙起了眉头。
“你不是怀疑周工,而是怀疑他的小舅子?有什么凭据吗?”
“当然有了,我和你说……”
安北宁于是将她从车间听来的八卦一一说给赵如锡听,说到最后,她又加入了自己的看法。
“你不觉得在整个事件过程中,周工的表现一直很违和吗?抛弃漂亮原配和唯一的儿子,几年不回老家,再有他们家到现在没有个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说明周工现在的婚姻不幸福。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北宁像个求表扬的孩子一样,兴奋的看着赵如锡。
赵如锡看她那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你说得对,不对也对。”
那宠溺的口吻,温柔的眼神,瞬间给屋子里的气氛增添了不少的粉红色。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要把对方看进心里。
直到隔壁屋子突然传来一声东西掉地上打碎的声音,两个才回过了神。
二人纷纷移开视线。
一个拿起碗连吃几口饭,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一个起身来到书桌前,拿着个空杯子仰头就喝,却在喝了半天才发现拿的是空杯子。
尴尬一下子包围了两人。
这一晚,安北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都没有睡着。
好几次她都想起床去外面转两圈,但又怕遇上未归的赵如锡,只能作罢。
到了半夜,赵如锡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安北宁都还睁着大眼睛看着屋顶发呆。
听着他拉开长椅,铺床,洗漱,上床,再到他打起了鼾声,她才隐约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上辈子谢长治第一次打她的那一天。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她挨打,而是她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将谢长治打了个半死。
最玄幻的还不在这儿,而是之后莫名出现的赵如锡。
他上来就要抓她,说她家暴应该坐牢。
安北宁又哭又求也没用,最后他掏出一把枪对着她的额头。
她又惊又怕,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
却不料,最后她没有坐牢,却被他送了一颗炸弹,被送上了西天。
“啊……”
安北宁尖叫着醒了过来。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松了口气。
安北宁拥着被子,背靠着床头呆呆的坐着。
是做梦,只是这个梦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让她别忘了谢长治那个渣男?还是小心警惕赵如锡?
安北宁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不要过于沉溺别人的温柔,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就像她靠自己的力量能打倒谢长治,却不能靠着赵如锡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