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也只能等她离开家后再说。
“姐,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
安向恒心里很是不安。
“不干嘛,你听着就好。行了,你玩吧,我还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说到工作,她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份临时工没卖呢。
现在出去找人,正合适。
安北宁出门并没有走远,她直接去了后街一户姓王的人家。
对方也有要毕业的孩子,为了不让孩子下乡,她的这份临时工的工作,人家一听她要卖,直接出价200元买了过去。
拿了钱,双方约定明天一早去纺织厂办手续,安北宁就回了家。
这一晚,安家很安静。
夜半之际,安北宁趁着一家人都睡熟了,她才起身收拾行李。
行李很简单,就几身衣服和钱、票,各种手续。
身下还带了一个杯子,离婚证和初中毕业证。
这些东西,一个手提包就装完了。
收拾好行李,安北宁又拿出纸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里交待了她和谢长治速结速离的始末,也交代了她因为伤心而远走他乡一事。
让父母不用找她,她已完成了为人女的责任。
办完这些,安北宁才躺回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天明。
再次起床时,安家其他人都还在梦中。
安北宁提着行李,在屋子里看了好半天。
眼里有不舍,有解脱,更多是对未来的期盼。
再次转身,她不再犹豫,大踏步离开了家。
她去后街叫上王家人,一起去了纺织厂。
等到厂里人事上了班,就直接带着人去办理了入职手续。
一切事情办好,她去了国营饭店。
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又买了几个包子,就提着行李去了火车站。
她是今天上午10点的火车,到火车站时正赶上检票。
她快速的上了火车,当看着火车外的景色一点点倒退着变化时,安北宁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
她离开了……
这一次离开,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里。
“姑娘,你怎么哭了?是舍不得离开家,还是有什么伤心事啊?”
正当安北宁在为上辈子感叹时,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对面坐着的大妈看见了,忍不住拿出手绢帮她擦了擦。
“没事大妈,我只是得了结膜炎。眼睛见风就流泪,不是什么大事儿。谢谢你的关心,这帕子脏了,我一会儿帮你洗洗。”
安北宁胡乱的捏着袖子就擦了擦脸,看着大妈手上的手绢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哎哟,不用,不用。你这结膜炎是个什么病,怎么还见不得风呢?不会是月子没坐好吧?”
大妈收回手绢塞进衣袋里,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安北宁。
“看你不像生个孩子啊?”
“大妈,结膜炎是一种炎症,也就是红眼病。会传染的,你那手绢最好扔掉。”
安北宁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小姑娘就出了声。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拉开了和安北宁之间的距离。
只是移到一半,她再看见安北宁的时候,愣住了。
“你这不是结膜火,你是哭红了眼。”
小姑娘很明显情商不够,她这一指出来,安北宁和大妈都觉得尴尬 。